“我总觉得这个味在哪里闻到过。”

    林雪河有无语，但想想也是。一个发癫的人类，那么多嘛呢。

    楚河前有类似颜料弹溅开的痕迹，一片蓝浸透衣料，倒像是从他心往外渗的忧郁。

    他如果想要属于自己的血仆，酒吧那天就会把楚河收编。但是他没有，那天就是抱着余生再也不见面的心态离开的。

    反正不是要他背就行。

    陆崇看他收回手指的动作，还以为是要往嘴里送，吓得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不净啊别什么都吃！你是真饿了你。”

    过去更好，就没有能力再拉上无辜的路人往楼了。

    堆积的绪凶猛又烈，烈到突兀。

    “……”

    陆崇哪有空暇去看什么颜料，视线完全被他引，看着他住自己的手指□□，红的闪来闪去。看得人脸都了。

    卡片上有基本的学籍信息，写着楚河的年级和专业。“大一的，金理……我知他们学院的宿舍楼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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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雪河把手指在陆崇上蹭了蹭，站起来，“那我们走吧。你上完课了吗？”

地说，“你看。”

    一得了，怎么还嗦手指上瘾呢。

    林雪河浑然不觉，仔细为自己好伤，用还着的手指在他前沾了沾，粘一些颜料想要再嗅嗅。

    宿舍楼还没到，陆崇肩膀就了一片，不免纳闷，“到底是遇上什么伤心事了。”

    陆崇这时才想到，该关注正事。楚河躺在地上，外衣袋是鼓的。里面除了钥匙，他还摸一张校园卡来。

    这什么行为……

    林雪河惊讶地看着他，把昏迷的陌生人布袋一样扛在左肩上，“你是在助人为乐吗？”

    “顺手的事。”陆崇说，“你也想上来？我右边肩还空着。”

    就算楚河清醒地朝他求救，他也不一定有心听，更别说是这么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

    楚河朝被扛在肩，脑袋充血脸憋得通红，昏迷中泪还不住地往掉。

    林雪河摇摇。

    “……”

    “已经过名了。还剩十来分钟，不过去也可以。”

    这一节课尚未结束，学校里的人晚峰还没到。否则他们三个这造型，走在人群中也很惹。

    “他说自己过得很悲惨。一直在重复，我都听了好多遍。”林雪河。“但是也没有说为什么悲惨。”

    绝望到想不开，大半夜上天台自我了断还要拉个垫背的。

    陆崇把校园卡回去，拉起一条胳膊把人扛起来，“送回去给宿阿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