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河忽然睁开睛，开说，“陆崇。”

    空气里没有一丝扭曲波动，也没有熟悉的人影再现在他面前。

    像是难以忍耐房间里沉闷的安静，他蓦地坐起，开始思考另一条隐晦的线索。

    没有冯喜，他们真的就没有其他办法联络两个世界么？

    如果空间偶尔能够发生重合——就像他今晚曾经短暂地看到两个陆崇，那么重合的契机是什么？

    难是这间房？他今天一直没有离开这里。

    林雪河利落地床，一边往外走，一边摸骨簪束起发，从走廊开始，把每一片墙，每一件家都仔细查看一遍。

    客厅里的陆崇还在沙发上焦烂额地调整婚礼事宜，见这位说好要休息又走来，有些奇怪。

    他没说话，只盯着沙发上的陆崇看，盯得人骨悚然。

    “……怎么了？”

    只有这一个。

    林雪河盯了半天睛都酸了，也没看第二个人影，便又转去观察别的地方。

    和陆崇的位置变化没有关系吗？

    那么，是他自己？

    他不停地思索着，脚步倒回主卧，坐在床边。

    对，被换了位置的是他和另一个林雪河。陆崇并不是被[观测者]攻击的主。

    那么，是和两个林雪河的位置有关吗？

    倏忽间他抬望去，视线迅速地在房间里寻找了一圈，起快步走主卧洗手间。

    打开龙，洗手盆上方的智能梳洗镜应声，亮起柔和的灯光。林雪河弯腰洗了把脸，珠悬挂在鼻尖，顺着脸颊落。

    他望着镜里的自己，静静地等待。

    某个时间节里，清晰光的镜面扭曲了一瞬，像是被风过一波。

    他看见镜里的自己换了打扮，着装整齐似乎正准备门，银白发散在肩，表微怔，视线相时迅速了然。

    “林雪河？”

    “林雪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