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嘟囔了一句：“为什么上来了这么多人。”

    “短途，这个时间比较合适，正常的，忍忍吧，到了站就该过海了，大概这一车人都会去了。”

    叶锐解释完，不自觉的抬起手安抚的拂过卓一鸣的后脊。

    卓一鸣条件反想要坐直，一想到自己目前的姿势，忍着尽量保持原来的姿势，不让叶锐发现异样。

    喧嚣的车厢里，好像没有人注意到，一个男人坐在另一个男人的上。

    也许就算注意到了，看到这拥挤得一只蚂蚁都难以挤过去的车厢，也不觉得奇怪了。

    卓一鸣坐着一动不动，看着早已黑透的窗外思绪万千。

    黑夜中时不时现又快速消失的一盏盏路灯，仿佛燃了卓一鸣脑海中这些年快要遗忘的一个个记忆。

    那些记忆都是叶锐对他的好……

    从他刚到逸林市局，死赖脸要跟叶锐开始。

    叶锐第一次带他回家，叶锐把自己的衣服袜送给他。

    叶锐带着他吃了很多，他以前没见过，没听过的……

    这些不断叠加的好，仿佛一层层叠加的枷锁，时常在夜人静时压迫的他无法呼。

    他想要继续享受叶锐的好，又想要更一步享受叶锐的更好。

    无论怎么想，到最后都是他调整自己的心，告诫自己：千万不要破那层窗纸。

    破那层窗纸的结果，也许是你此生都不愿意承受的。

    但是没想到……

    好像破了那层他害怕破的窗纸后，叶锐的反应比他预料的好很多。

    不能说好，应该说非常不一样。

    几年前，他以为叶锐会把他逐师门，永远不认他……

    后来叶锐沉睡过去，他以为如果有一天叶锐醒了，知了他不被大众接受的，也许会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