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潇果断：“不行, 你回去躺着。”

    她想将喻白翊推回房，可虚弱如此的人还不知从哪榨力气。喻白翊后背磕在门框上，愣是抵住了文潇。他一字一顿地重复：“我想去看看他，在外面看看也好。”

    文潇沉默了几秒，最后看向护士：“麻烦您拿个椅吧。”

    喻白翊被推着去往加护病房, 沿路看到墙上的钟才意识到, 现在刚过早晨六。

    “叔叔阿姨呢？回家了吗？”他问。

    文潇：“他们订了医院对面的酒店去休息。”

    喻白翊：“昨晚你们陪到了几？”

    文潇一开始不想答, 但椅上的喻白翊固执地半侧这，生生等她的话。

    “大概凌晨四多吧。”文潇只得告诉他。

    “严楚清醒了吗？”

    “……没。醒了一阵, 现在应该又睡着了。”

    喻白翊缓缓把脸扭了回去, 文潇从背后看不清他的表，但明显看到那人消瘦的脊背又往沉了几分, 无形的疲惫笼罩着喻白翊。

    他们来到严楚的病房前。

    病房的床帘拉着，大灯也没看，只亮了严楚床周围的几个小灯。喻白翊的脸模模糊糊映在玻璃上，与那一侧躺着的严楚渐次重叠。

    喻白翊艰难地从椅上往前蹭了蹭，抬手搭在玻璃上。

    严楚一动不动的躺着，两只手腕上都绑着实时监测的仪，旁边的显示屏上了心曲线，还有一大堆看不太清的数值。

    整整一夜过去了，严楚都没醒。原因是因为他收了太多自己的信息素。

    喻白翊稍微一闭。脑里涌的就是那晚的场景。在一片白雪里，严楚站在他面前倒去，他们周围的空气里弥漫的是玫瑰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