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势比人，他一个无权无势的打工仔，得罪不起会所的客。

    一冷清的声音从旁边响起，“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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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店的晶灯，地面被分割得像波光粼粼的面，李言不知什么时候从包厢里来了，像是有意像是无意地站在了他的边。

    工资他也不要了，直接开溜，他就不信这个瘦男人能执着到非要掘地三尺地挖他。

    尤其是他望着前方在为他弯腰的领班，就更不能放肆了，只能忍耐着，但他心里始终不愿意牵连别人。

    他正盘算着，都已经伸手想拽领班的衣服，开说话了，却听见后传来脚步声。

    林炽咬着后槽牙。

    “你再跟我犟着试试。你看我有没有办法收拾你。”

    “我要你嘛，”他冷冰冰的，也不掩饰自己的恶意，“你没滋没味的，跟我去也没意思，他刚刚把我撞到地上了，搞不好我就有哪里碰到了，伺候我两天不应该么？”

    可他不能。

    那瘦男人酒也醒了一，却更怪气了。

    他像是一个路过这里的，对前的吵闹有不耐的普通客人，脸平静，扫过那瘦男人的时候却又带了审视。而今天与李言同桌吃饭的人也都停了，其中一个人正好认识那瘦男人，笑着开，“老黄，你站在这里嘛呢？”

    他又看向林炽，“你一个小服务生而已，让你陪我去个医院而已，别给脸不要脸。我就算要你在家陪我一个礼拜，也不算过分。”

    领班恳切，“您看这样行吗，我陪您去医院，我们一定会对他理惩罚的，过后也会带他去您府上歉赔罪。”

    倒是旁边的领班迅速解释，“是我们的服务没有到位，刚刚服务生扶着黄总的时候脚打了，让黄总摔了一跤，我们正在对黄总赔礼歉，也想派几个人陪黄总去医院检查，一应费用我们都会承担，为了表示歉意，黄总今晚的消费我们全免单，也赠送了黑金卡，虽然这肯定不足以补偿黄总受到的惊吓，但也是我们的一心意。”

    林炽愣了，意识直起，回看了一。

后果。

    他瞥了一前这个被酒财气侵蚀的瘦男人，又看了一始终还在为他周旋的领班，心里都在想要不他先答应了算了，等跟这个瘦男人一离开会所，他就趁机找机会逃跑。

    他确实心里不痛快，最近事业受挫，都四十岁的人了却被弟弟压了一，心里的郁气无法发，看林炽那憋屈的样，反而升起一满足。

    他心里郁闷得快要爆炸了，恨不得照着对面的人脸上来上一拳。

    瘦男人并不认识李言，但看其他人对李言格外客气，也能猜李言份不俗，大广众被这样一问，他也有不自在，糊糊没有说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