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的酒店。

    林炽从冰箱里又拎了一罐冰啤酒，拉开，呲啦一声，冒气泡。

    他喝了好几冰啤酒，神却还是飘忽地望着窗外。

    时至今日，再想起芬兰的那个夜晚，他仍旧会有些恍恍惚惚，怀疑那只是一个梦。

    一个荒诞的，惊心动魄的，胜过他前半生所有验的梦。

    可他又分明知，那不是梦。

    他在芬兰见到了李言，李言用力握住他的手，却谁也没有说话。

    两个人死死地望着对方，像是要用目光把对方钉在原地。

    他的大脑里一片空白，像一个生锈的机，咔哒咔哒地勉运转，却连动一都要飘铁锈。

    他不知李言为什么会现在这里？

    为什么这样看他？

    眶通红，好像一只困兽。

    可他却又被李言看得浑。

    也不知是谁先开始的。

    他跟李言很快吻在了一起。

    两个人的嘴一开始是冷的，但是很快就变得起来。

    那天中间的记忆他都有模糊了。

    他不记得两个人是什么时候一起上了电梯，回了房间。

    只记得在电梯里他们也在接吻，倒在房间里也在接吻，被李言压在窗上，他们依旧吻在一起。

    他的房间隔就是摄影组的同事，霍宇凝则在楼。

    这些人也许会听见他房间的动静，也许会揣测他度过了一个过于快乐的夜晚。

    但他脑里什么也没有，也本不在乎。

    他抱着李言，甚至忍不住轻轻地牙齿在打着颤。

    ……

    李言半轨在他前的时候，他连手指尖都像在充血。

    ……

    他们不知了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