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纪录片？”袁尧问。

    顾思宁一瞬间又组织了特别多的词语。什么人文啊，质啊，让更多的人受到知识的厚度啊，将复杂概念普及化啊之类。

    但最后的最后，她还是抛弃了这些说辞。

    她说：“我读中的时候，我老师给我放过一个纪录片，叫《观云》，那是我一回认真看纪录片。”

    从那里她知了怎么看云彩，知原来奥复杂的气象学，除了手机上的天气预报件，也可以离她这么近。

    顾思宁至今回忆起那个闷的午后，耳边响起的依然是程之珩和煦的声音：“镜是这世界上最浪漫的发明，气象学最大的魅力在于不可控，而镜可以记录每一次意料之外。”

    人类总是对未知着迷。

    很多气象好者，喜的并不是复杂晦涩的理学概念，而是睛捕获到的每一次丽。

    她沉醉在那些关于风景云彩的镜里，或宏大，或微粒，甚至到最后忘了自己的初衷只是为了跟程之珩多待几分钟，多一个共同话题。

    顾思宁忽然停，心中涌起一阵酸涩。

    那颗因为悸动而埋的，终于在这个乌龙的时刻再次发展壮大。

    即便他们已经错过了，她还是惊讶于程之珩带来的无数个灵光一现。

    “怎么不继续说？”郑翀正听得津津有味，见她没了动静，便问。

    “我觉得很奇妙。”顾思宁诚实地表述自己的受，“我一开始看纪录片并不是因为兴趣，但后来却真的被引了。我刚才说自己想纪录片也不是真心，是因为看见郑老师在这儿，我猜贵公司可能想这方面的东西，毕竟袁总监制的第一 影片就是纪录片，我觉得也许功成名就之后，您想要重拾以前喜的东西。”

    “你聪明。”袁尧笑起来，“那么奇妙在哪里呢？”

    顾思宁同样回以笑容，继续说：“希望你们能考虑我的那些话，现在说服了我自己。我很确定自己现在是真的想纪录片了。”

    也许优文不要她，但她会继续尝试其他的公司。

    她牢记着初次看纪录片时涌现的那震撼和澎湃，而现在那震撼将有机会由自己创造。

    这几个字光是浮现在脑海里，就足以让她心接近爆炸了。

    她要留住这觉。

    袁尧并没有继续问，这反转煽表示自己得沉的话，她听过很多次，没兴趣再听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