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境好，氛围好，菜单朴实，价格却相当华丽。

    顾思宁属于不好意思让人钱的那一类人，可“前男友买房了而自己什么都没有”的冲击余波仍在，她非常坦然地接受了这个价格，单的时候毫不留。

    不就是几菜吃掉一个月房租吗？

    竟然几菜就吃掉了一个月房租。

    程之珩收的是她的房租，四舍五，这顿饭的是她的钱。

    逻辑历经几波反转，顾思宁已经将这家餐厅划了“消费主义陷阱”，而等招牌红烧在嘴里化开的时候，她又不得不承认二钻是有东西的。

    周璇不掩欣赏，评价比另一家一钻的西餐厅好。只有在吃那些细到变态的分料理时，她才会勇敢地称呼自己为山猪。

    “本地猪吃不来外地糠。”周璇简单总结，“中国胃吃不了一儿洋餐。”

    顾思宁拆穿她：“那你还天天让我 v 你 50？”

    “v 的钱我现在都塔斯汀。”周璇举起拳，“支持中国汉堡掉国快餐。”

    顾思宁：“……”

    最后的八宝饭上桌，菜正式齐了，一直没吭声的程之珩多要了一双筷过来。

    周璇有意拉近哥哥跟好朋友的关系，没话找话：“哥，你有没有觉得顾思宁变化很大？”

    “嗯。”

    顾思宁怀疑他在涵自己，但没有证据。她故作开朗地接话：“有吗？我变这么漂亮了？”

    “你一直很漂亮。”程之珩抬眸。

    顾思宁很想问他这个“一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她不是那个十几岁的小女生儿了，她不再自命不凡，更不再一往无前。

    “变化大很正常。你认识她的时候，她才三，上次见面不算祁洲那次，你们上回见面得是五六年以前了吧？顾思宁那会儿还没二十呢。”

    “嗯。”程之珩想到什么，中划过几丝笑意，看着顾思宁，“那时候你胆真的很大。”

    顾思宁说：“现在不敢了。”

    “为什么？”他蹙眉。

    “打人犯法啊。”顾思宁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这么大的反应，“我现在又不是法盲了。”

    程之珩一顿，表有些错愕。

    周璇则咯咯地笑起来：“对对对。那会儿小黄堵我，你挡我跟前，让我快跑，我问你咋办，你说‘没事儿没事儿，我八百米能跑三分半’。”

    “我真这么说的？”顾思宁惊讶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