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恰恰是顾思宁最最需要的。

    “嗯，年底怎么呢？”

    “不这么称呼我怕我不够客观。”

    工作面，格面，家世面，得还面。

    她自然不愿意告诉他们失业的事，于是每每到夜里都换睡衣，门装一副班路上的样，在小区楼给他们打视频。

    唯一的苦恼在于要应对爸妈的视频电话。

    程之珩是世俗意义上的优质男。

    “不聊不开心的了。”

    “作为程之珩的妹妹，我很希望你们和好。因为我知你是一个超级好超级优秀的的人，当然了我哥也优秀。但他如果错过你，这辈都不可能再遇到更好的人了。”周璇顿了，神一柔和来，“但是作为你的好朋友，顾思宁，我只希望你开心。那个人不是程之珩也没关系，我希望你开心。”

    周璇拨开肩膀上的发，“你跟你的前男友发展到哪一步了？”

    程之珩拉住她的手，仍附在颊边，轻蹭着。

    顾思宁解开安全带却没有车的意思。

    她后悔过跟程之珩谈恋，却从没后悔过在那天走那条小巷。

    顾思宁掩盖心的动，故意：“要死啦，搞这么煽。”

    他早就无可救药了，可那又怎样，他心甘愿。

    他们以前总觉得不好的经历造就不好的格是偏见，可现实况就是一个人再怎么能意识到童年带给自己的缺憾，再怎么努力抑制，还是会不可避免地被影响。

    “就是我以前跟你说的那些故事呀。”

    周璇又一次被她的心脏镇住了，举起手里的杯，说了句“都在酒里了”，便将可乐饮。

    周璇轻笑一声，夸张地挑了额前并不存在的刘海，“看得来我在打牌吗？”

    周璇目光灼灼，顾思宁暗糟糕。

    “没事，这不都快年底的吗？”

    顾思宁一顿：“你都不问我指那件事吗？”

    她不是一个可以擅从细枝末节里捕捉相证据的人，她需要炽烈的，需要汹涌的意，如果没有，那么喜便会在日复一日的落空中迅速消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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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需要。”

    “那就先把这个冬天过完呗。”

    心一就好了起来。

    顾思宁：……

    “怎么呢？”

    “程之珩的德。”他认真地说，“程之珩里，顾思宁的德。”

    顾思宁往沸腾的锅里打虾。

    “非要这么称呼吗？”

    “这是哪门的德啊？”

    “正常啦。说老实话，在知你前男友是谁，他前女友是谁的时候，我特别确定你们是遇到人渣了……知之后，我又能理解了。”周璇。

    “那件事都是。忍耐不是什么德，生气才是。”

    这几个月里因工作丢掉的睡眠，她要全都补回来。

    可即便如此也不能忽略他格里不符合人要求的那一分。

    程之珩很好，她也很好，可总觉得他们之间缺少了什么，以至于就算相依偎时，仍隐隐觉得不踏实。

    顾思宁双指在自己的前比划着，顺着玩笑说去：“那当然，一早看来。”

    “我们来聊聊男人吧。”

    顾思宁完全恢复了夏天时的状态，睡到自然醒起来吃饭又继续睡。

    她靠着座椅，难得迷茫：“程之珩，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太冲动了？我是不是该忍忍？”

    不应该直接说辞职，也不应该跟孙习武闹得这么难看。

    顾思宁轻笑着，拍了拍他的脸颊：“你真的没救了。”

    顾思宁思索片刻摇摇，“我也不知。”

    顾思宁刚好有一笔定期到期，连本带利的，足够她过个好年。

    不表、不表达。

    “过年这不还早吗？我哪能这会儿就问什么时候放假啊？应该都是法定节假日。”

    顾思宁觉心脏忽然被人打了一拳，酸酸涩涩。

    “那你怎么办啊？”餐厅里，周璇忧心忡忡，“你还请我吃饭，你钱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