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懦弱、自私、虚伪、虚荣。这些不是顾思宁特有的，是我们都有的。你如果想用这些劝我放弃，大可不必。且不说顾思宁是不是个好人，我能是什么好东西？你又能是什么好东西？”

    齐照微愣，又很快反应过来：“是。但程之珩，你伤害过她，她遭受不了第二次了。”

    顾思宁叹气：“我就知。”

    “我知。”程之珩微微颔首，“但是齐照，每个人都是一样的。自私、虚伪、不过是常态。你过来和我说这些，难不是一样吗？”

    他轻笑：“她就是这样一个人。表面讲义气，真到有事儿了就可以随便抛弃任何人，转又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你喜的不过是一个冠冕堂皇的顾思宁，实际上她比你想象得要更虚伪、更自私。”

    “我伤害过她，我知错在哪里，知我应该怎么，我也有信心不会再第二回 。可是你为什么就觉得她承受不住？她已经不是小孩儿了，她能把自己的人生规划得井井有条。”程之珩，“有没有我，她都能好好生活。因为她自己就是很好的人。”

    “知什么？”

    程之珩笑了：“是。可我现在已经行动了，而你还是在原地。”

    “追人都追到家里来了。你果然比我想得更无耻。”

    第67章 心想事成

    两个人各自坐着，抱手，像是临阵对峙。

    要是好回答她也不会有这抱怨了。

    齐照回想起以前，开心的时候多，但不好的时候也有，好多次，他恨她，真恨不得拿刀把她杀了。但偏偏自己像是有受倾向一般。

    “就很奇怪。”顾思宁磨蹭了一会儿，“以前吧，我不得立刻得到，上打上烙印，昭告天这是我的。可现在，我反而觉得没必要，现在就很好，我没立场期待他得更多更好，就不会有落差。没负担，没烦恼你这么看着我嘛？”

    顾思宁又叹气。

    齐照觉腔里燃烧着一把火：“你说得轻巧，你敢，不过是因为知她喜你。这些年分开，你不也是一样的旁观，一样的懦弱？”

    “你也不必多说，我也不会改变。”

    程之珩想笑，“齐照，我一直很好奇，在你里，顾思宁到底是什么样的？”

    没聊两句，周璇便问：“你跟我哥”

    “喜到现在都不敢说。你果然比我想得更懦弱。”

    “就那样。”

的脑回路，不再多说。

    “程之珩，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一也不了解她。”

    这回换周璇叹气：“我心复杂。”

    程之珩不语。

    “小时候我们俩常跑去医院玩儿，住院有个小公园，夏那会儿就开得好，她手欠，跑过去摘，后来把医院里的人招来了。顾思宁拍拍就跑了，剩我一个人在那儿挨骂。那个男的特别凶，着袖说脏话，骂我没家教，骂我贱。我一扭，她就躲在旁边看着，就是不来。等人走了，假惺惺地过来问我害不害怕。”

    小摊上人满为患，队伍排得老。顾思宁使唤夏伏去等，自己跟周璇在旁边等。

    “如果你想用我错过就不能再争取第二回 来劝我，那就太可笑了。你跟顾思宁一起大，难不知她听什么不听什么吗？你的每一句话都在把她推得更远，将可能变成不可能……难这不是错吗？”

    凭心而论，但凡顾思宁纠结的对象不是她哥，她都不会多嘴一句。

    齐照无言：“你——”

    “那是你该说的不说，不该说的使劲儿说。这不是我的责任。”程之珩平静地说，“是你不愿意争取，瞻前顾后，你说顾思宁懦弱，你难不是？她起码是为了保全自己逃跑，你呢？你旁观她跟别人在一起，既没有考虑过她也没有考虑过自己，你的懦弱简直是……毫无缘由。”

    齐照说：“你不要偷换概念。我跟你是不一样的。我……她从来是不知我的。”

    周璇看着她。

    “你要是知了，就总会问我们怎么怎么样。”

    周遭的闹跟这边气氛的冷凝格格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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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来这矫的。”齐照不屑地嗤了声。

    “你是我好朋友，他是我哥，我怎么可能会不问？”她顿了顿，“所以到底怎么样嘛？”

    齐照笑了笑：“你不用对我激将，我不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