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你，你怎么，怎么——诶！让我说你什么好？”顾明章又羞又气。

    顾思宁缩着脖像个鹌鹑。

    “一个女孩家怎么能大广众，在人家家门就啊？你太不矜持了？”

    顾思宁：“你讲话好难听。那谈恋不都是那样吗？”

    “你！你真是胆大了，想飞上天了！你老实讲，什么时候的事，是不是去宁江就为了他？”

    “怎么可能！谈就刚刚的事。”

    顾明章冷笑：“有意思是先前的事儿呗？”

    顾思宁不甘心地嘟囔：“那也不能上来就谈嘛。”

    “顾思宁！”

    曾琳冷静地说：“行了，别说了。”

    “你又护着，行行行，我不说了。”

    有了依靠，顾思宁也没那么拘束了，期盼地看着曾琳。

    “宁宁。”曾琳眉微蹙，“你太让我失望了。”

    顾思宁一顿，顾明章也惊讶不已，悄悄拽曾琳胳膊：“老婆，你——你这话是不是太重了？”

    “顾思宁，你知他是谁吗？他是你老师！你昏了？”

    “他又不真是我老师。”

    “你听不懂人话吗？他是什么家，你是什么家，你觉得你们在一起能有什么结果？”

    “这跟家又有什么关系？你们不是天天觉得他好吗？说他优秀聪明，工作好，家里条件也好，怎么现在到我上，又觉得不行、没结果了？你——”她顿了顿，“难你是觉得，我不上他吗？”

    “当然不是。”曾琳当即否认，随后，“是他。他不适合你。”

    “哪里不合适？”

    曾琳叹气。

    程之珩当然很好，样貌好，工作好，人也好，就是父母离异这一叫人担心。

    他独立得太早，这样的人是很可靠，但在某些方面是有欠缺的，比如薄——倒不是说不忠诚，而是对家里人淡漠。

    “他跟爸妈都不亲近，何况一本结婚证维系起来的？”

    曾琳心想自己果然假惺惺，嘴上驳斥顾明章讲话，事儿真摊上来，又避之不及。

    可没办法，他们家的，自然是希望对方好一，再好一。

    “等等等等，我只是谈恋，谁说就一定要结婚了？”

    “什么？”曾琳更生气了，“你不考虑结婚，跟人瞎谈什么恋？你脑被门挤了？”

    “不是啊，只是现在还没有考虑。”顾思宁逐字加重，“我就不能只享受当吗？”

    “那你考虑过程老——程之珩怎么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