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个度。”房少卿一副痛心疾首的样，“总之，细枝末节的事给你们两个了，务必要尽心尽力。”

    沈浊怕裴缜再说拒绝的话来，忙应承来。目送房少卿离开后，转问裴缜：“接来怎么办？”

    “我怎么知，你接来的你应承。”

    “别啊，你有两年没经手案了，趁这个机会，练练手，找一找当年的觉。这不是小案，安城上上都看着呢。破了此案足以一举扬名立万。”

    见裴缜还是不为所动，使杀手锏：“你要是还拿我当朋友你就接此案，不接咱们从今以后就当——”

    裴缜最讨厌别人威胁他，闻言转而去。沈浊忙抱住其胳膊：“爷，爷，我错了还不行，你别走，咱们好商量。”

    裴缜无语：“你先放手，拉拉扯扯像什么话！”

    “那你答应了？”

    “我不答应还能怎么办。”

    沈浊咧开嘴，两排白牙：“我就知你最讲义气。那咱们先从哪里手？”

    “第一个发现尸的，最后见过戚将军以及戚将军的随从，吩咐府里的事将这些人等全唤来。”

    须臾，人被带上来。

    发现尸的是婢女蒲儿，裴缜一个问她，蒲儿两颗浑圆的珠湛着光，即兴奋又张，“昨天我就有不好的预，午间屋脊上两只喜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我娘说了，午未两个时辰喜鹊叫的不是喜是丧……”

    裴缜见她啰嗦，打断：“从怎么发现尸讲起。”

    “说起尸今天原不该我打扫书房，赶上香芸肚疼，我替她来了。要不怎么说人倒霉喝凉都牙呢，不该我见着的事给我见着了，推开门的一刹那，哎呀妈呀，给我吓的那叫一个魂飞魄散……”

    张事在旁补充：“大伙儿听到蒲儿的叫声赶过去，谁知看到了老爷……”

    “案发前后，周围是否有奇怪的人没或是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

    “什么比得上赤条条倒挂的老爷奇怪？”蒲儿睛眨眨，一副不甚聪明的样。

    裴缜转而去问最后见到戚行光的随从金旺。

    金旺：“当时二更左右，赵姨娘房里的锦翠过来请老爷，老爷说今夜哪都不去，就在书房睡。后来老爷忙公务忙到三更左右才有睡的意思，我去服侍老爷歇也回房睡了。”

    刘仵作的验尸薄上写明戚将军死于寅时，中间了差不多两个时辰血，也即戚将军歇后便遭谋害。裴缜默默记时间。

    “戚将军近来去过什么地方，可有与人发生争执？”

    “有。”金旺，“在玉馔楼同陈威陈将军起过争执，当时闹得凶，我们老爷还扇了陈将军一掌。还有就是前阵永平坊的戚三爷来打秋风，老爷没给，叫人给戚三爷打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