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混个脸熟，图日后好事。

    裴缜将近酉时醒来，紫燕来服侍他穿衣，裴缜问：“何婆那边的活忙完了？”

    “何婆那边有人帮衬，用不着我了，以后我又可以一心一意服侍二爷了。”

    紫燕喜着嗓说话，声音媚媚，假惺惺，裴缜听了一年还是没能适应。

    “二爷要用饭吗？今个儿我嘱咐厨房了夹饼、仙人、小天酥，还烤了一笼二爷最吃的金酥。”

    “快快端上来，听着都馋了。”未等裴缜发言，一不客气的男声兀然响起，紫燕不用回也知是沈浊。

    她最恨他，鲁无礼，卑贱如蝼蚁一般的人也使唤她？真不明白二爷为什么要搭理他，与之称兄弟，比跟大爷还亲近。

    裴缜见紫燕不动，冷声：“还不去准备。”

    紫燕别别扭扭去了，裴缜这才招呼沈浊，“看你垂丧气的样，案还没有展？”

    “你不在的这一天我去盘问陈威和戚三儿，谁知事发时他们一个在教坊一个在赌坊，有大批人给他们作证。只剩张柳二人这条线索了。房少卿吩咐来，叫王狱丞大刑伺候。”

    须臾，菜肴端上来，两人佐以酒，吃得十分尽兴。饭后同往后园散步消。

    酉时已过，沈浊不提走的话，裴缜便知其意，吩咐人打扫一间房来给他住。沈浊早早去睡了，裴缜睡不着，一味在月徘徊思索案，约莫三更左右，屋脊上现一抹黑影，未等看清是人是兽，眨又消失了。

    裴缜未曾在意，将近四更时候，回屋眯了一觉，五更起来梳洗，和沈浊同赴大理寺。一寺便闻听好消息，张柳二人招了，同房少卿设想的作案方法如一辙。

    杜正卿起先还有所疑虑，见二人招认，顾虑打消，报告这个好消息。不料王狱丞忽然飞跑来：“死人了死人了！”

    众人还当张柳二人挨不过刑死了，谁知王狱丞竟喊：“少府监监正崔郁在家被人杀了！”

    第3章 蛇女篇（其三）月见草

    “火是三更着起来的，因地势偏僻，大伙儿赶到时火势已经很大了，泼去上百桶也无济于事，只能任其着着。那时我心里还嘀咕，怎的不见父亲来。天亮后，我叫事带人清理废墟，自己往父母房中请安，谁知母亲见了我竟询问我父亲落。原来母亲半夜惊醒，不见父亲，以为指挥救火去了，等了许久不见回，自睡了，直到今天清晨也没见着父亲。不料一刻，事来报，废墟里挖一尸。”

    崔公说到此，潸然泪，崔少卿递上一块帕，他了，勉止住噎，继续说：“尸被烧的面目全非、惨不忍睹，我说什么也不敢相信那是父亲，然而尸上的扳指又实实在在是父亲的……我不敢相信父亲就这么没了，堂兄你必须要抓住凶手，替我父亲报仇雪恨！”

    崔公中的堂兄即是崔少卿，发生这事他心也不好，见到裴缜沈浊来了，忙行割。并对崔公讲：“我为避嫌，不能亲自调查此案，这两位是我的同僚，你全力合他们，我去看看婶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