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那件啊，没什么展。说起来裴侍郎近日行还需谨慎些，凶手专杀大官。”

    裴绪气极反笑：“你这是咒我呢？”

    “你是我亲哥哥，我咒你嘛？”

    “亏你还知我是你亲哥哥，那么事，至于跟我置气么。”裴绪说话慢悠悠的，“更何况，紫燕那丫我已经解决了。”

    裴缜猛然意识到自打回来就没见到紫燕，不可思议地望向裴绪。

    裴绪笑容可掬：“你怕什么，我指的是她肚里的孩，又不是她。你呀，心太。”

    裴缜拿起一本书盖脸上，完全不想跟裴绪对话。

    裴绪满意：“我去娘屋里坐坐，你待会儿也过来，多陪陪她老人家。”

    来时，碰上林畔儿从紫燕房里来，手上端着一盆血。神像个木雕娃娃，不见表，睛亦是虚无地涣散着，仿佛永远不会聚焦。

    她走到墙，看也不看，将那一盆血径自泼向圃，圃中的月见草霎时染了血，狰狞地过黄的。

    裴绪看林畔儿一，匆匆去了。

    裴缜叫来林畔儿，询问紫燕况，林畔儿：“大爷用的重药，胎不到一个时辰就打来了，紫燕元气大伤，面血不止，折腾了两个时辰才将将止住，已经睡了。”

    “那胎儿……”

    “给薛事埋了。”

    裴缜垂眸，许久方：“吩咐厨房些滋补的，等紫燕醒了，你喂她吃。”

    林畔儿答应来，接着：“薛事把六饼接回来了，二爷要见见吗？”

    “他办事倒是利落。叫来吧。”

    林畔儿遂将六饼叫来。

    经此一回祸事，六饼如霜打的茄，蔫了。再也不见原来的神采，面对裴缜时怯生生的，“见过二爷。”

    裴缜“嗯”了一声：“怎么起这么个名字？”

    六饼：“原叫陆丙，大家叫顺，给叫成了六饼。”

    “以前是什么的？”

    “厨房里打手的。”

    “多大了？”

    “十一。”

    裴缜沉默片刻。

    “你留在我这可以，只是有一条，不许再发生上次的事。若胆敢再犯，哪来的，回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