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炒豆，听闻脚步声，掀开一条：“三个人一起？”

    “这两位爷去，我不去。”泼回答。

    “轻折腾，折腾坏喽，要赔钱。”鬼公将一柄蒲扇打横伸过来，“二两银。”

    付完钱，二人屋。屋光线昏暗，弥漫阵阵霉味，呛得裴缜轻咳数声。娉柳仅着肚兜坐在床上，敷多了脂粉，面白得像鬼，见到不同俗的两位恩客，喜滋滋趿鞋床：“哟，二位爷好生尊贵，一看就和那些臭男人不一样，来，让娉柳好好伺候你们。”

    沈浊一把抓住娉柳伸过来的手，不客气地甩去一边儿：“你都说了我们尊贵，犯得着大老远跑来你么？”

    裴缜见沈浊言语鄙，却没有打断，毕竟应付娼，还是他比较擅。

    娉柳脸讪讪：“不为这个，你们来嘛？”

    “听说你在陆家过事？”

    “原来是为这个。”娉柳闻言六神有主，袅袅地坐来。

    “我们有几句话问你。”

    娉柳并不应声。

    沈浊将一锭银放到桌上。

    娉柳顿时喜笑颜开：“哟，哪里用得了这么多，二位爷要问什么，娉柳保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问话是裴缜的活，沈浊守在门，防止偷听。

    “你在陆府了多久？”

    “八个月。”

    “为什么被卖？”

    “见了不该见的，说了不该说的呗。”

    裴眯起睛：“见了什么不该见的，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前阵死的那个大官，姓崔的，他常来府上走动，每回来，都是老爷夫人一起幽阁招待，一待就是大半天，期间不许丫鬟去伺候。我和其他丫鬟私底谈论几句，被陆老爷听见，借故就给卖去了。”

    “他们在里面什么？”

    “谁知呢。”娉柳回忆，“不过每次都要用掉大量的宣纸和颜料，料想是画画，过后又见不到一张画，委实奇怪。”

    “除此以外，还有什么奇怪之？”

    “还有就是每回崔老爷离开后，夫人都要病上两三日。”

    “什么病？请没请大夫瞧过？”

    “也说不上是病，就是神萎靡，不动弹，成日价地躺在床上。饭也吃不去几。老爷说是给蛇吓的，叫我们买些安神的香放屋里熏着，不曾延医问药。”

    “蛇？”

    “说起来也奇怪，那时都近冬了，幽阁附近居然跑许多条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