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青看她优柔寡断，便说：“那就抛铜钱来决定吧，正面杀，反面不杀，你以为如何？”

    一个瞬间铜钱被抛起，在半空中不知翻转了多少次后，抵达一个继而直线坠落，最终稳稳落在林青青掌心。

    第22章 百戏篇（其一）小金鱼

    须臾，药涂好。

    “死法么……”邹玉盈在房间里慢慢踱步，“我希望他们可以死得慢一儿，慢到有足够的时间来反思一生的罪过。不……不要死了，假如他们肯认错，还是不要死了。”

    林青青没有同她争论：“你想清楚，我只给你一次机会。”

    “青青河畔草，郁郁园中柳。盈盈楼上女，皎皎当窗牖。不若，叫林畔儿罢。”

    林青青未置可否。

    邹玉盈闪过泪光。谁知林青青的一句话便惊得她魂飞魄散。

    于是两个人又回到了表面的相敬如宾。

    “你用的什么香？”

    邹玉盈双目赫然圆睁，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女人。

    秋雨淅淅沥沥，了一整天。前的人蕉经雨洗刷，更增艳，红上的金边儿好似文人雅客提笔蘸着金粉勾勒上去，栩栩如生。

    林青青有几分惊讶：“后来呢？”

    “不用顾虑么……”邹玉盈喃喃自语，“他毕竟养我一场，如果可以，请在我死后再动手。”

    邹玉盈呆呆盯着那只拳，却在林青青展开的前一秒飞速扭开，“我、我还是不要看了。”

    邹玉盈渐渐发沉，不一会儿梦乡。等她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畔睡着的人由林青青换成了陆年。

    “戚行光、崔郁、陆年，除此之外还有其他人吗？”

    “月见草？”

    “他为什么打你？”林青青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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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安心休息，他今夜不会醒来。”

    “要雇我吗？我不收你钱。”

    林青青吃惊地看着邹玉盈，须臾答：“好。”

    “抛之前确定好，对于死法，你有什么要求？”

    “好，就叫林畔儿。”

    临行前她问她，“我想换一个名字，你有没有什么建议？”

    林青青轻车熟路地找活血化瘀的药倾倒掌上，轻轻为她疏散淤血。

    邹玉盈没有计较林青青的唐突，耐心向她解释：“我在成亲前失了贞洁，被其他男人占了。”

    “既然想他死又何必顾虑这些。”

    “杀人不需要勇气。”林青青。

    清醒来的陆年回想起昨日的所作所为，痛哭涕跟邹玉盈歉，邹玉盈早已习以为常，淡淡：“我不怪夫君。”

    邹玉盈：“给铜钱也好，让上天来决定他们该不该死。”

    林青青握的拳递到邹玉盈面前：“你要看吗？”

    裴缜断断续续病了两月有余，多次延医问药，终不见好。急得老夫人捶顿足，当着大爷大夫人的面斥：“好端端的，动他房里的人什么，如今可倒好，也不让人近伺候，病一日日挨着，非要挨死了你们才兴是不是？”

    “邹元佐。”邹玉盈吐这个名字时连自己都震惊了，她一直以为自己不在意，却原来是自欺欺人，“他是我的父亲，还是不要算他了。”

    林青青没有迫她。

她的衣服查看伤，邹玉盈难为地住她的手，被林青青看一她又松开了。

    “后来杀手被人杀了，这件事也不了了之。”邹玉盈眉角低垂，“不过，假使他不死，我恐怕也定不了决心，我没有那样的勇气。”

    邹玉盈却：“你能陪陪我么，我一个人害怕。”

    “要我杀了他们吗？”

    邹玉盈担忧地望向躺在地上的陆年，在得知他不会醒来后，方分享秘密般对林青青说：“其实我曾雇过杀手。”

    “乡间的一野。”

    林青青答应来。

    夜里，两人同床共枕，邹玉盈嗅着林青青上的香气，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有着这样好闻的香气，一定是漂亮的野。”

    “你……你是杀手？”

    “月见草。”

    衣衫脱落，雪白的肌肤上遍布青青紫紫的淤痕。不知是安自己还是安林青青，邹玉盈悻悻：“我肌肤天生脆薄，寻常拍打一也要红印，这些淤青看着吓人，实则伤害并不大。”

    “那他应该去打那个男人，而不是来打你。”

    邹玉盈被林青青认真的模样逗笑：“人命又不是鸭猪狗，岂能随随便便杀掉。”

    不知不觉一个月过去，林青青伤好得差不多，临行前问邹玉盈考虑得怎么样了。邹玉盈摇摇：“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