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三言两语把案结了，还叫我说什么？”

    “你是说我猜错了？”

    “你都说了，你是‘猜’的，还要我说什么，一切怀疑必须建立在证据的基础上，没有证据，纵算凶手呼之，也不能轻易定罪。”

    “这还不简单，找证据去。”

    “去哪找？”

    沈浊想了想：“梅七巧！咱们去盘问梅七巧。”

    裴缜摇摇：“梅七巧不急，我倒是想去见见当日验尸的仵作。”

    门时正好遇上窦献忠。

    “咦，几位这是去哪？今天不审案了？”

    “我们想去见见给江秉烛验尸的仵作，烦劳窦县令指个差役引路。”

    “哎呀，仵作有什么好见的，他知的全写在验尸薄上了，直接看验尸薄不就完了。”

    “验尸薄自然看过，然而还是想听仵作亲说说。”

    “小，你来给裴寺丞带路。”窦献忠指着一个瘦瘦的差役说。

    引到地方，小说他有事，先回了。裴缜一行去，向仵作说明况。仵作也姓刘，答覆：“死者夜过世，没什么挣扎迹象，应是被利击中心脏瞬间没命，伤一寸左右宽，推测是一把窄刃匕首。”

    “这些验尸薄上都有写，本官想知的是验尸薄上没有写的，一些容易被忽视的细节。请刘仵作仔细回忆一。”

    “我知的全写在验尸薄上了，没写的就是不知，什么细节不细节的，谁去注意那些。”刘仵作颇不耐烦。

    “不一定在尸上，周围有什么不寻常的也可以讲讲。人命关天，还请刘仵作耐心回忆回忆。”

    “实话说吧，我这个人是个急脾气，那天又赶上我儿媳临盆，我急着回家抱孙，匆匆验过尸即回，哪来的心思观察什么细节。”

    裴缜见状，只得作罢。临走前嘱咐若想起什么来务必到县衙寻他，刘仵作虚虚应付，显然没有上心。

    “唉，一无所获。接来咱们去哪？”

    裴缜不见气馁，悠然答：“波桥。”

    波桥清波渌渌，曲折蜿蜒，横贯半座县城。面上有人划船渡，小小一乌篷船，船两把翎，飘来去，打畅楼二楼窗望，活像条大鲶鱼。

    桥空地上，聚集了各人，两个半大小伙站在被他们圈来的空地上，葛衣的面，大开大阖地舞蹈，舞姿怪异殊丽，颇似女巫施法。令人缭。另一黑衣少年手持鼗鼓，绕着葛衣少年行走摇动，姿势又怪又好看，引得小孩们又笑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