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路过中，看见几个丫鬟婆聚在一起嘀嘀咕咕，不禁凑上去，“你们在嘛？”

    “沈爷来的正好，我们捡到一本小薄，好生漂亮，就是不知上面写的什么，重不重要，正要找个识字的人看看。”一个小丫鬟。

    “给我瞧瞧。”小薄由桃笺订成，泛着香气。沈浊接过来，才搭上，立时被上面的容惊呆，忙不迭合上，“这是裴寺丞记录线索的薄，方才还见他找，亏你们捡着了。”

    “那得赶快还给裴寺丞才是。”

    “给我吧。”

    回到小院，沈浊远远看见裴缜站在桂树，桂簌簌而落，好似在一场黄金雨，香远益清，弥散整座院。沈浊踏着落走来，瞥一窗里面忙碌的林畔儿，自鸣得意：“这你可落到我手里了。”

    裴缜不屑：“不就一副小画么，你还没完没了了。”

    “谁说小画了，你瞧瞧这是什么。”沈浊将怀里的小薄抛给裴缜。

    裴缜并不以为意，捻开薄，一字字读来，桂金粒般接二连三落在页面上，浮起的气味沁香沁香，裴缜却一丝一毫也闻不见，整个心被纸上的文字所惊厥，他哆嗦着问：“这东西打哪来的？”

    沈浊嬉笑脸地上来揽他的肩膀，“畔儿真细，一笔一笔都记来了，你也是的，怎么能不付钱。纵算是街边儿摆摊算命的穷瞎也不赖风月账，亏你还是世家公，朝廷命官。”

    “你给我闭嘴！”裴缜霍地将沈浊搡开。

    “你凶什么凶，你也不想想，你哪来的立场对我发脾气。”沈浊抢过薄，翻到某一页，“看看，时间地历历在目。合着我吭哧吭哧赶车的时候，你倒在里面快活。”

    沈浊眯起笑：“这一趟来，至今不足一月，你的好事却足足写满了半本桃笺，裴缜啊裴缜，看不来你够禽兽的。”

    最后一句沈浊半揶揄着说来，一字一句钻裴缜的耳朵，气得他脸阵青阵白。夺回笺，三两步冲到房里，掷到床上叫林畔儿看。

    林畔儿捡起来，抚平上面的褶皱：“原来在二爷这，我还当丢了。”

    “沈浊捡到的，现在大家都知了，你开心了？”

    沈浊坐在窗上好整以暇地看戏。

    林畔儿被裴缜的疾言厉搞懵了，着册的手指渐渐发白。

    “为什么写这东西？”

    “我脑不好使，次数多了记不住。用笔记来比较稳妥。”

    窗边传来哧哧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