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还闺小？”沈浊指着吴良哈哈大笑，“怕是连小的面也见不着。想的倒是。”

    “我听说你小绰号‘鬼’，好事没少。安分在自己地界上呆着，莫来祸害我安城的良家妇人。”

    “好你个小浪蹄，竟敢当着我的面勾搭别人，看我怎么治你。”

    沈浊就着娘的手喝了一碗，愈发开怀，眉目飞扬，凛凛生辉。

    吴良自斟自饮，一碗酒肚后：“皆是个人癖好罢了，沈爷不好这个，自然不识其中滋味。”

    车辘辘压过白草，愈往北去，草愈黄。朔风凛凛，经车带起，细细密密落在脸上，如针攒刺。林畔儿全缩在斗篷里，持着缰绳的手略微发红，冷风拂，浑然无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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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醒了？”

    “确实蠢，那事居然用，能得趣么。白白背了一个妇女的罪名。”

    “瑕疵？”

    娘顷刻在沈浊怀里笑作一团。

    “沈爷真坏，人家不理你了。”娘嗔着起坐到一边。

    “沈爷莫提，那都是小人年少轻狂时犯的蠢事，现今早改过了。”

    “爷又胡闹了。”以酒碗堵住沈浊的嘴。

    “胎记……痦一类，再不就是磕碰的疤痕，总之很难遇到一完无瑕的。其中有个妇人，哪哪都好，就是生过孩，肚上留条条红瘢，我总是不禁想，假如我们在她没嫁人生前相遇，岂不完！”

    沈浊抻着懒腰打车厢里钻来，盘坐到林畔儿边。

    “什么王都不王都，在我看来活的舒服最重要。”说着狠狠在娘脸上嘬了一，“你说是不是，我的人儿？”

我们这乡野之地哪与王都相提并论。”

    语声方落，吴良发现沈浊的目光好似两把利剑盯住了他，惊得他浑一哆嗦，不由得问：“你怎么了……沈爷？”

    沈浊竟也不理，只与吴良谈阔论。酒浊，言语尽往去。连犯瞌睡的小二都神了，立起耳朵听他们的污言秽语。

    吴良见他也是个酒之徒，心思活动，攀附：“沈爷在其中，不觉其中滋味，似我这等外乡却憧憬得不知如何是好，盼望有朝一日也上那天脚走一遭。”

    “咦？”娘向吴良投来好奇的目光。

    沈浊里的混浊开，取而代之一片清明：“生过孩，肚上有红瘢的，不是杜月娘吗？”

    不知聊了几个时辰，天渐渐发白，酒也所剩无几，娘枕着藕臂睡去，被激起兴致的吴良犹自滔滔不绝，盯着女人雪白的颈：“院里的女都被酒折腾糟了。养在闺里的小才堪称绝佳，好茶好供奉着，一养的白里见红，羊脂玉一般，又又香，用轻轻那么一，受用不尽……”说话的同时微眯双眸，似存无限幻想，不自觉地伸到外面，发“溜溜”的声音。

    “你想象不到吧，我跟你讲——”沈浊咬着娘的耳朵，喁喁细语。娘睁大睛听着，吃吃笑起来，抬起白的手臂推了吴良一把：“真的假的，这位爷这样有趣，改日来醉香楼找我，不收你银。”

    吴良讪讪：“闺小自是难以手，然普通人家女儿中亦有天生的好，酥酪似的香白细。中不足之是，她们上总是有这样那样的瑕疵，令人心生遗憾。”

    “若论滋味，我只知拿女人最。”着意把气息吐在女人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