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袖这眉和啊，确确实实是随了她小舅。

    是啊，她的兄弟弟都没了，如今方家跟绝又有什么区别？要不是因为她没了亲兄弟帮衬，当年沈四婶也不敢那么明目张胆地挤兑自己。

    “那你咋想起来要养着小袖啊？就算是以后咱俩闭的那天，摔盆指路男孩不是更好吗？”

    是啊，她那小儿因为上面有哥哥，就特别的撒，野不说，还特别倔，傻大胆的天不怕地不怕，一被欺负了就找哥哥寻安。

    第27章 不要你了

    “有啥合适不合适的？以前那绝不都是闺女摔盆的吗？”方姥姥不甚在意地说着。

    “那你注意些嘛。”方姥姥皱眉。

    “呵……”方有顺闻言轻笑了一声，说：“说句实话吧，咱闺女那几个孩，我最稀罕的就是小袖，再就是玉林，剩的觉也就那样，让我到公平，我时刻提醒着自己也能到，但意识中我还是会偏向小袖，这意识，会让我忽略很多东西，想要半不差地到公平，怕是很难。”

    一听绝两字，方妍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夜。寂静无声，两人一时间陷了想象中的好，直到过了好久，方姥姥才忽然又问起一开始方有顺说的话。

睡着了后，方有顺忽然跟她说想养着小袖，想百年之后让小袖给老俩摔盆指路。

    “可我怨啊，我咋就那么没用呢，连自己的孩都保不住。”方姥姥说着说着就忍不住压抑的小声泣起来，颤抖的声音让人听得心发酸。

    “是啊。”方有顺望着夜里黑乎乎的屋，轻声说：“是该有那么大了。”

    “要是因为这个的话，那咱们以后尽量公平一些不就行了？给小袖啥，就也给玉珍啥，嘛非得担个养着小袖的名？”

    “这就是个借，啥摔盆不摔盆的，到时候咱都闭了还得了那些？”方有顺回过神，跟方姥姥说起了自己的想法“我主要是觉得玉珍那孩有些攀比，只是件新衣服而已，她就能不顾妹之去骂小袖，这要是以后咱再给小袖其他稀罕，那还不得上手啊？那小袖多冤啊，可咱要是养了小袖就不一样了，以后咱就是给小袖多贵重的东西，她都没理由攀比，也没立场攀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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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能这么想。”方有福气，故作轻松的温声说：“你得想着，咱那儿是急着投胎过好日去了，你看咱现在的国家多好，没有鬼，不用逃荒，老百姓可以安安稳稳的地、养娃、成家，说不定咱那儿们这时候已经投胎，成了咱新华国的大小伙了呢？是吧？”

    方姥姥闻言一愣，她倒是没觉得这有啥，但还是认真想了想，小声跟方有顺建议。

    “你爹说了，要是你跟女婿同意，以后小袖上学都由我们供，就是以后她大要嫁人了，要是我们还活着，嫁妆也由我们来，甚至以后等我们老了，小袖要是愿意，我们也由她养老，当然我们的东西也全都给她，你看这样行不？”方姥姥说着昨

    方姥姥是看着小袖生的，又哪可能不知她得像自己的小儿，如今听着老的言语，也慢慢回想起了以前。

    听着方有顺的描述，方姥姥愧疚痛苦到颤抖的慢慢平复来，也跟着他说的画面想象了一，目光也渐渐向往了起来。

    方姥姥听得一难受起来，沉默了良久，才语带哽咽的问：“你……是不是怨我啊，怨我，仨儿……一个也没能给你保住。”

    “行吧，明儿我跟咱闺女透透气，要是咱女婿不愿意，你也别失望。”方姥姥总算是同意了方有顺的提议。

    “我哪能天天绷着神经注意那么多啊？”方有顺摇摇，叹息着跟方姥姥说：“你没发现小袖得特别像咱小儿吗？不是眉，还是，都特别像，我看见小袖就特喜，打从心里的喜，就想要给她我能给的最好的东西，不愿跟人分享，要是哪天闭了，想想是她给我指路，我就打心里舒坦，也能走得安心。”

    “摔盆指路不都是男人的事吗？小袖不太合适吧？”方妍怔怔地问。

    第二天，当方姥姥瞅到个只有娘俩的时候就跟方妍说了这事，方妍有些反应不过来。

    “要是那样的话，好像也好的，要是那几个孩投胎的利索，现在也该是二十啷当岁的大小伙了吧？”

    “没有。”方有顺知她误会了，连忙解释说，“那世哪是那么好活命的？你们娘俩还活着，我就已经很知足了，你们要是全走了，留我孤老一个人活在这世上，我才怨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