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笑，小心把你牙都笑掉了。”沈玉林一边哆嗦着赶穿棉棉袄，一边嘲笑这个小没良心的妹妹。

    沈玉袖闻言立闭上了嘴，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扭炕去穿棉鞋。

    天她磕掉的上面那俩门牙还没来，面的两颗就又掉了，如今面两颗新牙已经在悄悄冒，但上面那两颗却依旧不见踪影，是以，现在的她是说话漏风，喝汤漏，在学校都不太敢开说话，就害怕别人笑话她是没牙婆，可偏偏这二哥就知逮住她的痛戳。

    这里的冬天虽比不上东北那么冷，可在最冷的时候也是够人呛的，冰冻三尺更不在话，是以方姥姥和方妍给两人的棉袄棉都很厚实，厚实到两人穿上棉袄棉，胳膊和都几乎打不了弯，冷不丁摔倒都不带觉到疼的。

    在家一吃过饭，方姥姥就拿了两个自己的棉帽，一人上扣一，又拿了棉捂，一人脖上挂一对，就着两人赶去学校。

    沈玉袖噘着嘴把帽好，又把两只手钻棉捂，这才心不甘不愿的和沈玉林炸着胳膊，像两只企鹅一样摇摇摆摆的往学校的方向去。

    “二哥，你当时为啥不自个儿上学啊，害得我跟着你一起挨冻。”沈玉袖一边走一边埋怨沈玉林，说话时那呵的气息，在寒风中化作一缕缕短不一的白雾。

    “这可怨不到我，你要是不要袄，我还不用上学呢。”沈玉林没好气的翻白。

    大冷的天，谁愿意被拽烘烘的被窝上这破学啊？但看看边有个跟他一起作伴受罪的，他就乐呵。

    沈玉袖被气得哼唧一声，要早知上学这么遭罪，她才不要什么袄呢，大冬天的窝在被窝里多好，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随着一大清早被拽被窝的日一天天过去，两人竟然也熬到了寒冬腊月放寒假。

    这天放寒假一回到家，沈玉袖就从书包里扒拉两张分别写着八十九和九十二分的卷，得意的拿给方姥姥和方姥爷看。

    “我数学九十二，语文八十九，班里第三名哦？”沈玉袖兴的炫耀完，又拿一支五彩包装的铅笔，眉飞舞的对两人炫耀：“老师还奖励了我一支铅——笔。”

    “哇，这么厉害啊！”方姥姥很应景的夸赞一声。

    “老师都给奖励了啊？那不行，那姥爷也得奖励一个。”方有顺笑的脸上都布满了褶，问她：“就……橘糖，怎么样？”

    “好哎，谢谢姥爷，我最喜姥爷了。”沈玉袖兴的吧唧吧唧就在他脸上亲了两，直看的方姥姥角眉梢都是笑意。

    “那姥姥呢？你最喜姥爷是不是就不喜姥姥了？”方姥姥故意绷了绷脸，一脸吃醋的样。

    “我也最喜姥姥了，我最喜姥姥、姥爷了。”沈玉袖说着扒拉方姥姥的脖也在她脸上亲了两，直把站在门的沈玉林看的馋的不行。

    当然，他馋的是沈玉袖还没到手的橘糖。

    方有顺抬见他站在门一脸羡慕的看着沈玉袖，笑呵呵的上前问：“你妹妹考了第三名，那你呢，你考了多少？”

    “第、第八名。”沈玉林说的有些心虚，其实如果他认真的话，名次还能靠前些，只是当时他不知还有奖励，就写的很随便。

    班里一共二十来个孩，他这第八名实在是不那么好看。

    “第八名啊。”方有顺故作沉的重复了一他说的名次，仿佛了个很大的决定一般，对他说：“既然你跟你妹妹相差了五个名次，那你就比她少五块橘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