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啊，我是您儿吗？”

    迷迷瞪瞪间，赵老五听到了赵回的询问声，不由一咧嘴，大着哈哈笑着说：“你当然是我儿啊，我可是亲看着你娘生的你，你不是我儿，还能是谁的儿？”

    再次得到确定的答案，赵回只觉嘴里跟吞了黄连似的，又苦又难受。

    “那您为啥这样对我呢？人家的爹都会为儿打算，您为啥，啥都不为我打算呢？”赵回说着又给赵老五倒上一杯酒，问的满是不解。

    然而，赵老五闻言却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哈哈笑着拍起了桌：“我为你打算啥啊？养儿嗝……防老，知不？我生你养你，是为了以后让你给我养老的，我……嗝……嘛为你打算啊？你是老还是我是老啊？让我费心费力的为你打算，你咋想的？你有本事混个啥样算啥样呗。”

    赵回看着他那理所当然的样，跟着自嘲的笑了起来：“是啊，你是老，还是我是老啊？”

    你都没到一个当爹应该的，我嘛要一个儿该的呢？

    然而，后面那句话，赵回并没有说来，赵老五自然也就不知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赵老五只是听着赵回说来的前半句话，呵呵笑的一脸满足：“对喽，你记着，我是你老，就一辈是你老，不我咋样对你，你都得好好的孝敬我，知不？”

    赵回见他竟然还有脸这么说，嘲讽的轻嗤一声，又仿若不在意的继续问着“那你们对宝才为啥不一样呢？同样都是儿，为啥不我，却啥都着宝才？”

    “哎？这话你可别往我上赖啊。”赵老五听到这话立刻不了，瞪着飘忽的大珠，郑重声明：“我对你和你弟弟可是一样的，谁都没，要说对你俩不一样，也是你娘对你俩不一样，我可是到了不偏不向，这锅我不背哈。”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喝了酒，赵回听着赵老五的话，脑竟然一时间没转过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赵老五说的是什么。

    赵回又认真回忆了一从前，发现好像还真是这样。

    在他的记忆里，他爹赵老五，从来都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只要他自己吃饱了，才不会谁还饿着，不是妻还是儿，赵老五都是一概不的。要说对待他哥俩不一样的，还真就只有他娘张大一个人。

    想着想着，赵回忽然就笑了，笑自己觉得不公平了这么久，竟然没看清这个事实。

    “那爹，我还真是多谢您对我哥俩一样啊，来，我再敬您一杯。”赵回说着又给赵老五倒了杯酒，也不知自己到底是真的在谢，还是在嘲讽。

    就这样，赵回和赵老五就着一盘生米，一人一句，一人一杯，喝了个昏天暗地。

    张大了半天活，回到家看到的就是两个趴在饭桌上睡得昏天暗地的醉汉，桌上只剩了歪倒的空酒瓶，和吃的没剩几粒的生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