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微微摇摇，没有。

    谁打的你?你舅妈?

    别问了，好吗?

    沈卿辰闭着呼了几次，抬看她，底又恢复了柔和，好。

    外外婆呢?刚一开，她的声音就哽咽了，泪一颗颗滴在沈卿辰手背上。

    在太平间。

    余微微掀开被床，沈卿辰知拦不住，便扶着她慢慢地走。

    到了门，余微微拽住沈卿辰。

    我陪你去。

    不要，你在外面等我。

    好。

    沈卿辰站在走廊上，看着余微微一个人走那间狭小的房间。

    空的走廊，连风过的声音都能听见。

    沈卿辰不放心，走到门外，就听到那凄楚压抑的哭声传来，几次脚步跨去又收回，最终还是决定站在门等待。

    等余微微哭够了，红着从里面走来，沈卿辰上前牵起她的手，只到一片冰凉。

    送外婆的骨灰回老家时余微微并不想让沈卿辰一同跟去。他虽然不说，但她知，这次这个课题对他来说有多重要，关键时刻请假离岗，很可能会导致他考不合格，直接待聘期。

    你回北京吧，这里的事已经差不多了，等把外婆送回去我就回苏州了。

    沈卿辰帮她把刘海拨整齐，又整理了胳膊上的孝巾，不差这两天，我已经请好假了，走吧。

    余微微神在他脸上游移，终究还是没说什么。

    嗯。

    农村里没有正儿八经的坟地，都是自家选一块无主之地，安葬逝者的骨灰，让他就此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