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元满走房门时，脚步微顿，神不自觉往次卧的方向瞟去。

    好巧不巧，那人正好走门来。

    他在扣手上的袖扣，衬衣的领还有两颗扣松开着。

    垂着，看不绪。

    夏元满迅速收回目光，佯装着楼。

    她才走了一步楼梯，后的人不咸不淡地问:

    “有早餐吗？”

    她脊背微僵，回看过去，“粥，可以吗？”

    她看到他睑的一团青黑。

    驰渊的视线只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秒，已经过她先了楼。

    “粥也可以。”声音沉缓。

    他尽力不让自己去看她，已经坐在餐桌边。

    夏元满蹬蹬地楼，往厨房去了。

    昨晚临睡前，她在锅里预约了杂粮粥的，现在肯定好了。

    还好，她昨天没有只一人份。

    她揭开锅，粥香溢，窗外有光正好洒来。

    驰渊来倒喝，看到一个纤瘦舒展的背影。

    女人手里拿着白瓷勺，小心翼翼地往碗里盛粥，光的斑斑打在她纤细的腰肢上。

    他见过不少人，也见过不少画作，这副画面依然是独一无二的，发生在他和她的家中。

    似是应到背后有人，女人微微侧，和他的眸光撞到一起。

    他若无其事地扯，“我来端。”

    盛夏晨间的光燥，杂粮粥也冒着汩汩气。

    是个温度的早晨。

    餐桌是方形的，两人极其有默契的选了两端来坐。

    在有限的空间里最的距离。

    因着这静默的两人冰窟般的冷场，夏日燥瞬间褪去。

    偶有勺碗碰撞的声音。

    夏元满动了几勺就差不多饱了，她不禁用风扫对面的人，驰渊吃得一丝不苟。

    之前扣上的袖扣又被他解开，瓷勺在他手里退得宜，一勺舀上来，全数了嘴里，绝没有多余的汤飞溅，也没有难听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