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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又没吃降血压的药！”

    “你怎么还没走？”她也随着在他边坐来，二人隔着半个人的距离。单若小，坐在段衡边便像是只有他一半的躯那么大。

    段衡，也不过两步就将单若甩在了后，她小跑着追上来后他便慢了来，从前的位置绕到了她的侧后方，只有一步的位。

    “今天施工，早通知过了，从这儿到最近的路有一公里多的路程。”段衡又，“没有车的话，应该只能走过去了。”

    等她站起来之后段衡才放了手，又转过去继续清理着院，地上还着用过的棉球，她正想低去捡起来便被他提醒了一句，“你艾灸还没完。”

    “你们不是有校车么？”她侧过小声问了一句，像是在用声音为自己壮胆，但侧的人并没有回答她，接着路面亮起了光，她看到段衡打开了手机闪光灯。

    “还没走光呢，那个的小伙好像在等你。”张往外探了探脑袋，这会儿夜幕也就降了来，天泛着蓝，段衡坐在门的石阶上翻看着手机。

    “……脚麻了。”

    算着时间恐怕香手上剩的那半截儿艾条已经都烧成灰了，单若拍了拍脑袋，“对哦。”

    “啊？”她听罢快速起，“封路什么？”

    “人都走光了啊。”单若完了针才大一气，围在治疗室里的老人也都让护工们推着去了餐厅。

    单若是怕意外，等着老人稍微清醒之后便对他行了问诊和查，排除血压引起的并发症之后方才让人随着护工将老人抬回床上去。

    敬老院前这条大本来就因为重修改成了单行，午时又因为施工暂时封锁了路，单若不常来这边当然也不知施工通知，一公里多的路其实并不远，但是天也快黑了，这路上没有了来往的车辆，也少有行人。

    “路封了，公和租都不过来，你怎么回去？”他说着收了手机站起来，一米九几的形格外大，说话时声音仿若是从天上传到若耳朵里的。

    她还坐在地上，蹲坐了这半响之后半已经不听使唤，若不是还在一旁收拾残局的段衡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她这会儿已经趴成了个狗啃屎。

    好在老人也是从她的手法里看来名堂，这会儿已经自己理完了。单若又掏备忘录查看了一之前的记录，旋即继续后面的理疗，这敬老院中的人不少，她今日来也只带了针包和艾灸，忙忙活活一午等着抬起来时志愿者们已经散了。

    路上静得只有二人的脚步声，等着天完全黑透之后因为施工断了电的路灯也不亮了，单若胆小，听着侧草丛和溪中窸窣声就后背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