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你能不能……”

    “能什么？”大概是场太吵了，段衡又起快步往角落里跑去。

    “能不能借我钱。”

    “借多少？”

    “可能有多，真的非常抱歉……我也没办法了……”余醒说话时似乎是带着哭腔，段衡没见过这阵仗自然心中一惊，又赶离开场。

    “多少钱你倒是说啊？”他跑起来时听筒里都有了风声，“发生什么事了？你在哪儿呢？”

    “可能要个几万块钱……我没那么多钱……”说到这里这个两米多的男生一就绪崩溃了，在电话里哽咽了起来。

    “你在哪儿呢？”

    “我在医院，市人民医院……”

    “是不是温蕴？”段衡心里有了猜测。

    “是……”

    段衡来时手术室门的灯还亮着，余醒像个小孩一样蹲在家属等候区的角落里。

    “怎么回事？”

    看着段衡蹲在他面前时余醒本来收敛的绪一就绽开了，接着话不成声，断断续续吐几个字，“他救人……救人来着……救个小孩……被人了一刀……”

    “没有给他家里人说吗？”

    “他不让……字都是自己签的……”余醒说，“后来意识就不太清醒了……我也不知怎么办，我就蹲在这里，医生让我缴费，我钱不够……只能找你了……抱歉，段衡……我没办法。”

    他泣的声音听起来格外撕心，段衡大概知事的前因后果之后便起来，“先去缴费吧。”

    等着到了急诊收费时段衡看着自己的银行卡发起了愁，“这卡是不是有病。”

    原本卡里是有三万多，但这会儿正是急关的时候却付不了款，份验证大半天总是验证失败，末了就是连收费的工作人员都有不耐烦了，“要不你先理好再来。”

    段衡忙活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先求助段震解决燃眉之急，没想着单若的微信电话这时候就敲过来了。

    “今天怎么这么早？”他接通电话之后周遭的杂声就传了听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