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还有许多闲趣古籍、志怪话本、名家字帖，都是书肆里很难看到的。她温书累了，就找一本有意思的抄写来。

    准备过些天寄给萧椯，让他消消气。

    这两年，她也经常寄书回去，一是报平安，说自己有要事不必来找，事成后自会回去。二是故意误导，她经常托人把书带到外省再寄回去，以让萧家摸不准她行踪。

    先前差抵押给赌客的两本孤藏珍书也是要给他的。卫妈说，李萝菡已经送去了，只希望他看了后，能稍微消火。

    楼梯咚，咚，咚，伴随着清朗的笑声，有男走上来。

    是程翰林的二儿霖之，前两天吃晚饭时有见过。

    他着一张方脸，五官周正，眉目有些英气，像他父亲，举止有世家大族的态度。那天介绍说，他与兄弟都在里念的书，专门给贵族提供的三座学堂，太白、及君实堂。因程翰林是君实堂的授课老师之一，他们兄弟才得了机会。

    当今皇上、皇后以及三公九卿都是从此三堂来的。

    三堂来的学生无须参加科举考试，只需回到自己家乡积累一些声望，即可得到地方官员及乡绅联名举荐，朝为官。

    而且得到的官职，往往好过科举的寒门弟。

    不过他们是程氏旁支血脉，运作过程要更曲折复杂一些。

    程翰林言语间，想让他去参加科举，被他笑着敷衍过去了。

    “正好你在。”程霖之笑说。“可劳你一件事，妹妹今日来客，素也是个好读书的，听闻程家藏书多，就想借阅一览。”

    “那我即刻离开。”温萦立即收拾书案上的品，如今她是“外男”份，不好同闺阁女同。

    “不不，”程霖之制止说。“是想你帮忙选几本，你读书多，推荐的肯定不差，比她们大海捞针。”

    “我选？”温萦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