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得把脏腑，这酥酥麻麻四窜的鬼火，压去才好。

    阿绫刚，门外就有人来请，是程翰林边的事，脸相当不好。

    程翰林坐在听雨阁里，房间清静雅致，案前摆着香炉，紫烟盘旋而绕，牡丹、芍药布置得犹如一幅画，既且香，光呼一气，便觉得喝了一似的。

    他闲雅地摆动筷，一片烧鹅沾一酱，合一小白米饭，细细吃着。脸是端着的，在生气。

    温萦老老实实在旁站着，不时还帮侍女端菜。

    直至用完饭，事沏上一壶茶，他歪躺在榻案上，方淡淡说：“明日去给顾翰林赔罪。”

    “是。”她快答应，仍旧站得端直。

    程翰林不免惊讶，这个孩今日倒不傲了，遂提说：“他是一个不成的人，自以为怀才不遇，满腔愤怒，实则满脑迂腐规矩，只晓得重复前人观。翰林院没人看得起他，就连太学里的夫心里也烦他。

    但你姿态要摆来。

    科举考，从来不止看答卷，还有为人世态度。你今日只是一个举人，就敢撞翰林学士，将来了士，是不是连上司、皇上都敢骂？主考官考量至此，必定不会选你。”

    温萦作了一个揖。“学生受教。”

    “知就好，在士名单来之前，不要再贸然。”程翰林说此，略微皱起眉。“你是想大理寺那个晦气地方么？”

    她见状赶摇，像程翰林这样贵族的文雅之士，最忌讳的就是大理寺官吏，认为上不得台面。

    “那破什么案？！”他语气有些恼火。“这些都是刑吏的，当今圣上主张的是‘无为而治’，万不可和刑律扯上关系，影响你未来前程。”

    “是。”她心虚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