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不行，但小缇可以，夜幕降临他就是王，没有他不了的门，也没有他翻不过的墙，班主不了他，只能哄着。”

    温萦克制住绪。“那他是不是还懂得变脸？”

    “石明好像有教他，他们俩私关系特别好，是同乡来着。”

    她记得好像听过这个名字，“石明是不是连环凶”——“绝对不是！石明老实本分，从不与人结怨，表演时连兔都舍不得伤害，绝不可能如此凶残行径。”对方立即打断她的话。

    “定是那萧椯怀恨报复，抓他去罪。”

    温萦一惊。“萧县令事前认识他么？”

    “三年前我们到家演，萧椯在宴会上喝醉酒，追来一咬定小缇和石明偷走他锦。”说到此，伶人神略有闪烁。“教坊司公公本就因为绀珠的事耿耿于怀，恨不得把他们三人打杀了，幸而宋状元来缓颊求，最后发现锦就在萧自己怀里，别提场面有多难堪。”

    “大司徒当时也在场，定是看萧椯冲动刻薄，才改选宋浩当状元。”另一个伶人说。

    温萦暗想，椯为人向来谨慎，又惜颜面，如若不是确认再三，绝不会贸然追去，结果被人用戏法回怀里，害他当众失面。

    那个锦是她所绣，想到他要远门，小半年才回来，费了不少心思，门时他兴采烈、郑重其事挂在腰间，回来就不见了，后来她在书房里翻，上面有一，为此还郁结好些天。

    原来萧椯这么早就和连环杀人犯结梁。

    不意外的话，小缇就是那个杀人犯，三年前他突然消失后回来，发现自己搭档被人害死，报官不成就假借死遁躲藏，百戏楼贼心虚实他“死亡”这件事，他暗中查明绀珠死亡真相后，逐一报复。而石明就是小缇的同伙。

    老鸨、护院、女、班主，王郎都是假证的帮凶，客栈黑衣女、永宁坊里正、山羊脸赌客、陆公公是妨害他实施报复的人。一个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