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路上，她提着挎包，难得主动给母亲打电话，电话那的母亲似乎很惊讶，厨房传来烧菜的声音。

    “曦澄，吃饭了没有？”

    “还没呢……”她如实回答，手机地贴在耳边，“妈，新年快乐。”

    离开家乡到外地工作这么久，夏曦澄总是报喜不报忧，即使写小说和过去被辞职的事早就被家人发现，她也习惯把现状描述得无忧无虑。

    过得很好，同事不错，钱还够，只要一聊天，话题基本上就围绕着这三个方向。

    “我女儿这么忙，也知要过新年啦。”母亲关了火，拿夏曦澄说笑，一秒却关切地询问，“今年还打算在那边过吗？”

    这话问得小心翼翼，夏曦澄一愣，想起自己去年确实没回家过年，上一个除夕的晚上，她刚好被一家公司辞退，当时的老板劈盖脸地骂她不中用，对待客的反应太迟钝。

    她有时候很倔，自己再怎么受伤都好，可那落魄的样千万别被父母看见。

    “你在听吗？”母亲轻轻地喊她。

    夏曦澄一气，明明隔着几百公里的距离，她却好像能闻到年夜饭的味，母亲炖的排骨汤很香，红烧是父亲的拿手菜……

    真没息，一年到赚不了多少钱，还总是死要面，没赚够钱就不回家似的。

    “夏曦澄。”夏慕生的声音不合时宜地来，说话的语气像机人，“你想家了。”

    微风夏曦澄鬓角的发，她停住脚步，转瞪了夏慕生一，心事瞬间就被说破的滋味并不好受。

    她提了提快要落来的挎包，对着电话那坦言：“妈，我考虑一……晚上再给你发消息。”

    用钥匙开了门，她站在玄关凝视着屋的摆设，吊灯悬挂在天板上，餐桌的小罩上盖了一层单薄的白布，昨晚洗好的衣服整齐地晾在台，茉莉清香扑鼻。

    这里的一切都很安静，去年除夕也一样，甚至更糟糕，连夏慕生也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