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许，那天本来就不是个好日。

    从家里赶到公司，换了个地方空调，她坐在面试厅的门受着扑面而来的冷气，一时张得她冒几滴汗珠，并拢双坐得比任何时候都要端正，就像在教室里上课被老师抓着肩膀直腰的学生。

    和一群同样前来面试的人在一起争抢为数不多的职名额，本就是一件让人放松不了的事。

    “一个，夏曦澄。”喊她名字的语气有些生，夏曦澄的脑海里浮现一把小刀在烂木上轻轻刮动的场景。

    她走面试厅，到大家都是待宰的羔羊，表现好的羔羊会环境和伙更好的羊圈，惹人嫌的羔羊继续回到草原，搜寻一个羊圈。

    两个面试官都是装着西装的男人，他们翻看夏曦澄投递过去的简历，看几就抬瞅瞅夏曦澄，上打量的怪异神让夏曦澄在心理上到有些不适。

    其中一个面试官打了个哈欠，许久才闷声：“先自我介绍一吧。”

    来面试之前，她准备充分，尽量自信地开，将自我介绍的话倒背如，听上去没什么要命的差错。

    面试厅里的空调挂在墙的左上角，来的风却比方才直夏曦澄的立式空调要更冷一些，夏曦澄微微哆嗦着嘴，后悔自己没能搭上一件薄外。

    简单又快速地回答完几个问题后，夏曦澄见两个面试官面面相觑，材胖一些的男人扶起勺搅动着咖啡里的冰块。

    后来夏曦澄经常想起冰块撞击杯的声音，好像那冰块随时都能撞碎某个人安逸潇洒的生活。成年后社会，有一段时间非常难熬，再没有什么比找不到工作更让人难过。

    “好，那你回去等通知吧，先这样。”

    面试的时间比她想象的还要短一，准备的很多话堵在咙里没法发声，她只能朝两个面试官弯腰鞠躬，背对着房间的门倒退回去，脚后跟挨到门才转过。

    合上门的那一刻，她听到面试官们压低音量的议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