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这个，夏慕生如乌云般沉的脸才让夏曦澄到意外，一个面无表的木人平时不会得到太多关注，可一旦他皱眉、咬牙关或是嘴角搐，几个小变化拼凑到一起就像是变成了另一张脸。

    天使让她了解缘由，好好安夏慕生，恶让她学着夏慕生之前的样对此一笑而过、视而不见。

    她比他大，又是创造他的人，只凭这两就应该好好照顾他。

    “告诉我，谢云棋为什么会让你生气？”听从天使的指挥，夏曦澄还是妥协般问。

    比起前者，后者更容易到，但与此同时就避免不了要受到心的折磨，一旦这么了，夏曦澄就会忍不住质问自己——难真的能撇夏慕生不吗？

    “是累的，差跟谢云棋吵架。”

    夏曦澄立即自我检讨，今天除了她的工作状态不好之外，一切都很正常，夏慕生若是真的生气，那并非她的原因。

    闻声，夏曦澄一愣，“好好睡一觉”五个字瞬间被她咽回了咙，一句本该完整的话生生地被夏慕生打断，胡躲闪竟真的撞到了枪。

    气氛有些微妙，继续沉默又显得尴尬，夏曦澄咬着鱼豆腐，想着随便说一句话应该没事，她着嘴上的油，轻声细语：“今天开会很累吧，回去……”

    不了解谢云棋的，夏曦澄给不任何评价，让她更诧异的是夏慕生和谢云棋之间竟然还有矛盾的。

像是被过来的微风狠狠地碎。

    现在想不通原因，又不敢开询问，只怕撞到枪上被对方当成气筒。夏曦澄学乖了，不想给自己招惹更多麻烦，大拇指和指抓着小木的端，来回转动着串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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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会被忽视，被吐槽，或是转移话题，这些都是存在于夏慕生人设里的常态化行为，夏曦澄盯着夏慕生，没躲开对方投过来的目光。

    这时候她宁愿不要这样的运气，夏慕生甚至都没把开会的事给说明白。

    她总不能坦言说自己上班时在想象夏慕生穿校服的样，更不敢直言只要一扯那件没扣好扣的校服，夏慕生的锁骨就会来。

    上次夏慕生类似的表，是在跟蒋雨涛打架的时候，那句“蒋雨涛，你想死吗？”几乎是夏慕生咬着后槽牙说的，只不过那时候的他远比现在要愤怒。

    夏慕生是《破冰》的小说男主，他的淡漠不过是夏曦澄写好的人设，来到这里之前是什么样，回到小说世界后就是什么样，夏曦澄不希望夏慕生回去时还刻地记得现实世界留给他的失望和恩怨。

    “呃……这样啊……”夏曦澄不知该如何动作，思绪在天使和恶之间来回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