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欣和她妈妈都是……坠楼亡，这是警方在事发现场找到的信，他们都看过了，但这是方欣写给你的，你得看看。”

    叶方欣并没回应什么，她盘起发，将一枚玫瑰发簪发间，几短短的发丝在风中凌，如般的珠定了神，在灯光染些许说不清不明的悲哀。

    被夏慕生一问，夏曦澄又想到了那封信上的容，记起信里工整的字迹挨了划线，边角泪模糊字的痕迹，不难猜叶方欣当时怀着怎样的心给她写信。

    某个晴朗的周一，叶方欣再次现在教室里，逆着光走过讲台，缓慢移动的瘦小如同一个细小的电线杆，每迈一步都会雪白的脚踝，无需用力都能凸显几乎快被折断的骨，黑的校遮盖住暗的伤疤，回避其他人的视线。

    “好。”夏曦澄定地，定决心，“等着吧，我一定会给喻欣一个完的结局。”

复。

    这句话说给小说里的喻欣听，也在鼓励着现实里的叶方欣。

    除了陪伴在叶方欣边多讲讲话，夏曦澄所能的不多，谈话间，她时不时就会跟叶方欣汇报中篇小说的度，本想把小册掏来展示，叶方欣却笑着摇：“不急，等你写完了再给我看吧。”

    小说里的主角都活得好好的，原型怎么可能会死？

    接过信，夏曦澄摸着信封的手指有些颤抖，一秒就听班主任补充说警方随时都可能会找她们笔录。

    可惜夏曦澄那时候年纪小，对察言观不够，否则她或许可以读懂叶方欣僵的笑容背后的意。

    世事无常，聚散匆忙，过完小假回来，噩耗随其后。

    夏曦澄咬嘴，脑海里这句荒唐的话，冰凉的泪挤眶，顺着来。

    此去经年，当时的同学早已大成人，夏曦澄步社会，褪去了年少时期天真稚的面孔，在求职的路上遇到了太多困难和不公，以为可以在忙碌中忘记那段让她难过的记忆，结果却瞬间破防。

    一松手，手里的笔落到瓷砖上，夏曦澄瞳孔缩，班主任亲说的话真实可信，绝非造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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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抑郁症患者的心世界本就难以踏足，所有光溢彩的事都失去了丰富的颜，病膏肓之时，叶方欣欣赏不了风景，那些风景的底于她是死板的黑和单调的白，是趴在伤上血的蚊，也是母亲递过来的、皱的钞票。

    “很遗憾，叶方欣同学以后都不能再来学校了。”

    总算熬到课，她跑教室，在走廊里拦住班主任，班主任叹了气，脸也不好看，突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搜一封信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