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泡好茶包，她又闻到了茉莉的清香，转刚想叫夏慕生回去，夏慕生把保温杯放在一旁，蹲在一个垃圾桶面前观望。

    目光瞬移过去，是几张被皱的印刷纸，纸上还有些灰黑的印刷字。

    “那是什么？”

    看夏慕生伸手拿那些纸，夏曦澄来不及阻止，只好站在原地等着夏慕生答案。

    才认真看了一，夏慕生就皱了眉：“是你的……调查方案。”虽有停顿，但语气笃定，夏曦澄把玻璃杯搁置在一旁，凑上前亲自确认。

    第一张印刷纸的字很少，贴近页面边角的位置上写着“夏曦澄”三个字。夏曦澄伸手抓过那些纸再三确认，跟她在电脑里备份的调查方案一模一样。

    之前和谢云棋对峙过，夏曦澄知谢云棋并非表面看上去那么和善，若她想讨个公也未尝不可，毕竟调查方案的原版还保留在电脑里，能查得到修改时间。

    “没事，惹不起还躲得起，以后我们避着就好。”

    当初郭钰也这样劝说过，再者谢云棋还调最好别跟他唱反调，想来也是，公司里越有话语权的人就越有底气，谢云棋的工龄比在座的多数人都，话语权就是用实力堆砌的城堡，屹立不倒。

    夏曦澄无可奈何，只好选择用一句轻飘飘的“算了”来结束闹剧。

    如今看到自己的劳动成果被当成垃圾蹂躏，脏兮兮的垃圾桶里，夏曦澄又受到油然而生的不甘。谢云棋拖到现在才扔掉这份调查方案，别有用心，茶间不是氛围严肃的工作场所，大家一般都不会注意这里的垃圾桶，或许只会将那几张破纸认定为垃圾文件。

    “把你的方案扔在公共区域。”夏慕生眯起睛低声喃喃，“他这是在挑衅……”

    在简短的话语里，夏曦澄听几分不悦，手里的纸被夺回去，夏慕生一起，险些让她平衡不了重心踉跄几步。

    还未收拢的手指在及保温杯时缩，她只来得及目送夏慕生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