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低声，撩起缠绕在指尖，雪一般纯白柔的发丝，

    “找个时间剪一？”

    “嗯。”

    “要不像上次一样，我来剪？”

    “嗯。”

    “闭上睛，要冲了。”

    “”

    你叫来酒店侍者把两人换的衣服拿去送洗，订了午茶三明治：“肚还饿吗？要什么馅的？莴苣和还是清淡的沙拉？”

    “无所谓。”五条悟坐在桌前，摊开任务报告。

    “稍稍休息一吧，收尾报告回去再写也来得及。”你想劝他放松一些，神经绷太了。

    “这东西实在不想带回家去，还是今天就结束掉好。”

    淋浴，你把温调得更了些。闭上睛，你好像就又回到了黎明的野山中，鸟饲医生陷在折叠椅里，明明篝火没有灭，晨雾的寒气却刺到骨里。

    浇在你上，你的视线里珠顺着垂在前的发滴到地上，你联想起伊集院最后的时候，里的血顺着角浸透了鬓发。

    前一晚本没怎么睡，你裹着酒店的浴袍钻床褥先补了一觉，一睁已经夜了。

    五条悟仍呆坐在桌前，你靠近，他面前的报告纸上空空如也。

    “呐，我说，”

    五条悟没有看你，

    “我想了很久，几次想动笔，可是一直到现在，我都写不一个字。”

    “从哪里开始呢？鸟饲老爷叛|逃？这么说不合适吧，他才没有背叛。说起来‘只要杀了非术师就是背叛’这定义就有问题吧？鸟饲最后算是自裁，他也没有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