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是遗憾还是幸运呢？鸟饲先生的人生依托，是定的人。

    在他中，人就是人，所以能够谅共彼此的悲喜，使被杀者的亲人遭受跟自己一样的不幸，哪怕占有‘复仇’的大义，他也无法让自己心安。

    无法接着自己认可的人，但也无法成为野兽活去，对鸟饲先生来说，赴死已是他最好的解脱。”

    “所以，悟并没有错，相反，尊重鸟饲先生的选择，陪同走完最后一程，我们已经达成了最优解。”

    “人和兽啊…”你贴着心，听到五条悟闷声苦笑：“成为野兽还比较轻松吗？”

    “悟怎么想呢？”

    “如果成为禅院他们那野兽，觉…会非常恶心自己。”

    “会这么想，说明悟也有定的人呀。”

    你支起，帮他撩开额前的碎发，

    “不过，相比鸟饲先生，悟没有钻角尖。不伤害无辜者的话，存一兽让自己得以生存去，就更有资本珍重自己的人，活得有个人样吧。”

    “我很喜这样的悟。”

    “伊集院桑她，也一定很喜很喜映里。”

    你抚过他的掌心，十指相扣。

    “那个叫宿傩手指的东西很危险，伊集院桑是知的吧？”

    “啊，你陪着老爷钓鱼时，我跟她谈过了。她当时不肯告诉我凭借什么被加，但有跟我摊牌她活不了多久了。”

    “对于伊集院桑来说，不是‘为了替映里报仇，只好用宿傩手指透支生命，最终去了映里那边’，而是‘用宿傩手指透支生命，不仅可以替映里报仇，还可以去映里那边’。”

    五条悟扣着你的手侧过，他在听。

    “映里对于伊集院桑来说，就是有这样的价值。她离开以后，不只是鸟饲先生，伊集院桑也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