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成神。利亚姆与她对视，清醒而冷酷，神国的事与你没有关系，你不需要为了前任亡灵之神或者诺顿去冒险。

    而且，只要你不成神，智慧就无法夺走你的权柄，祂的计划或许无法行。

    阿兰娜微怔，眸中碎光闪动，我知。

    父亲和我说过这句话，我的心里也很清楚。虽然别人为我选择了一条路，但最终要不要走去，决定权在我手里。

    所以，在杀了德拉文之后，她并没有匆忙地去追寻一枚神格碎片。

    但我决定走去了，阿兰娜牵起角，拉起他的手往神殿外走。

    混杂着冰霜与草木气息的晚风迎面拂来，街两旁的冰晶房屋亮了一盏盏黄的灯。一扫过去，能看到正在牵着冰狼散步的布莱恩，小心翼翼投喂星之彩的柯西莫。

    你刚才是不是在想，如果当初没有沉眠，而是与亡灵一同对付智慧就好了?

    她的话落在风里，温柔又轻盈。

    但如果亡灵之神没有陨落，如果父亲不曾召唤，那我就不会来到这个世界上。不会拥有现在的家，不会遇见队友与老师，不会遇见你。

    亡灵之神以局，委托父亲跨越半个世纪将成神的邀请函送到她手中。

    她无法拒绝。

    利亚姆心蓦然一动，偏望向她。

    她中的定熠熠生光，像是一颗的石落了祂的心，猝不及防地留了一个刻骨铭心的烙印。

    在许多年前的某片星空之，有个浑狼狈的少年坐在小酒馆的屋檐，向年许多的队问了一个很无聊的问题：神是什么样的?

    少年知圣经里写的都是假的，是为了获取信仰而堆砌来的虚假象征。

    青年队呛了一酒，无地嘲笑了他一番，但最后认真思考片刻，给了他的答案：我不知真正的神是什么样，但我知每个人心里的神是一样的。

    是你心甘愿半跪在地，为祂献上灵魂与忠诚的存在。

    利亚姆以为这个陈旧的答案早就在时光逝中化作了飞灰，但忽然，在这样一个普通的夜，少年的幻想在这一刻得到了完的象化。

    第185章

    自晚宴日后，凯兰在神殿地一层了沉睡。莉莉丝对此毫无意见，毕竟真将噩梦人偶运到银月城，也是个天大的麻烦。

    第七小队与利亚姆、狄，回到了圣赛尔城，采购了一些甜品、纪念品，然后通过传送中心与四翼火龙回到约克城。

    理论上，阿兰娜是可以直接用灵界通回去，但这毕竟是公差，光有去的传送票，没有回来的，容易引起怀疑。

    回到约克城，阿兰娜安安稳稳地半工半读。寻找神格碎片自然要，但她不希望当一个从来不着家的。

    利亚姆住在卡帕街118号的次卧，与她只有一墙之隔。

    祂对此不大满意，但诺顿、维克多盯着，祂再怎么乌云，也得认了。这两位都是阿兰娜的辈，祂总不能随意修改他们的认知。

    时间一晃来到了温莎假日。

    温莎假日是艾沃尔大陆的公众假期，纪念法女神琼iddot;温莎。传说中，这一天法师的力效果都会比平时上两成。

    对于阿兰娜来说，这一天的特殊之在于放五天假，正好可以带着孩们趟远门。而这一次，去的不是其他地方，而是布白的家。

    你，你知啦?布白摇晃的尾在空中一僵，茸茸的耳朵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