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兰娜略一蹙眉，忽然联想到了什么。

    当初她为利亚姆为什么故意突破法则沉眠，祂没有正面回答。她以为那是祂的个人隐私，与有关，但如果不是呢?

    如果祂没有回答，是因为法则不允许。那说明什么?祂沉眠的原因与神国真相有关，与神逃脱不了的职责有关。

    那你后悔吗?成为神?

    利亚姆暗暗松气，中浮现一她看不懂的温和碎光，曾经有过后悔的念，但现在不会了。

    神的知识对尘世是封闭的，所以在成神之前，连半神也不知神国后会面对什么。

    祂是在一路厮杀中被推上神国的，在那看到神国的真相后，祂没有失望与不甘，而是到讽刺与悲凉。

    原来神不是这个世界的特殊存在，不是什么至无上，享受权柄而无需付代价的执棋人。神国也不是超凡者可以尽享乐的伊甸园，只是另一法则的尘世。

    回望成神之路，祂曾有过动摇，想着或许放弃成神，当一个不上不的超凡者是最好的路。但现在再看，如果没有成神，祂永远不可能遇到她。

    那就够了。阿兰娜喃喃。

    她一直清醒地知，掌控力量必有代价。

    一室寂静，午后的光碎了一地。

    利亚姆安静地站在原地，看着她发梢跃的金光微微神。祂知她很聪明，且在某些事上有着说一不二的决断。

    如果她要放弃，祂会无条件支持。

    智慧之神与前任亡灵之神的那些斗争，与阿兰娜又有什么关系?即使智慧继续吞噬权柄，有一天能威胁到阿兰娜，也有祂挡在前面。

    阿兰娜收拾好心，再看向利亚姆，破天荒地发现祂似乎有些说不的局促。像是在等待什么结果，也像是在定某决心。

    她倏尔一笑，说起来，刚才的对话让我确定了一。

    嗯?利亚姆回神。

    她不知你是谁。阿兰娜在对话刚开始就注意到了，她似乎把你当成了我的，全程没有关注过你的反应与神。

    这让我相信，她现在与智慧确实有分歧，否则祂至少会将这件事告诉她。

    都说阿兰娜的份是绝对隐秘，只有不受神认知扰的才能知。但她与利亚姆的关系才是绝密中的绝密，即使泰瑞莎一直在收集她的报，也不大可能知利亚姆是谁。

    这说明，你还是我的底牌啊。

    一句话轻松治愈心不佳的战争之神。

    我收到一不寻常的信息，一起门走走?阿兰娜朝他伸手。

    利亚姆毫不犹豫地握她的手心。

    两人仿佛回到了多隆城第一天，化作一团暗影朝着旅馆地室游走而去。

    我刚才在城里的亡灵心智中了隐秘的标记，现在标记有了反馈，但我不清楚那是什么。就像是海上浮标在摇晃，得亲自去里看看。

    阿兰娜的轻声解释，从利亚姆的左耳、右耳。

    上次与阿兰娜化作暗影状态，实际上是两人牵着手。但现在阿兰娜掌控权柄后，她的暗影不再有躯的概念，祂们说得上是密拥抱着。

    那让人烦躁的心加速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