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准备打空手，不帮我分担？”

    找来找去，货架上就这么一个牌的卫生巾，这山寨厂家还在山里搞垄断呢？

    沉默无限延，最后卫城开。

    从果店来，东西太多，时序一手拎了几只编织袋，小臂的肌线条清晰可见。

    人才啊。

    还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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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姑娘的绪被充分调动起来，最后二话不说，从里屋抱了两筐苹果来。

    职业病吧，校当久了，看谁都像小学生。

    ……卫城的电话。

    手机和电脑没那么快修好，时序说先放铺里修着，周末再来取。

    祝今夏瞧瞧后恨不能十八相送，迟迟舍不得回店里的小姑娘，“我这不是在帮你吗？你一个人拎，更显得有男气概啊。”

    “至于吗，躲我躲了山里？”

    祝今夏慨：“抠就抠吧，还抠一绝技来。”

    他人都去了，又不放心地回叮嘱：“待在这别动，不要瞎跑，有事就叫我。”

    “知了!”

    “怎么，你现在还会我喝没喝多？”

    靠窗的货架上是纸品清洁一类，从卷纸到洗漱用品，一应有，但牌都很陌生，和城里的超市不大一样。

    自医院不而散后，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找来。

    时序遂不再讲价，只在对方寒暄时，叹气，有一搭没一搭说起上个月教学楼的屋渗，这个月堂锅炉又坏了，换新了不少钱。

    ……找是找到了，就是和想象中有。

    “……喂。”

    她扔瓜果蔬菜，朝路的另一快步走去，接通了电话。

    “……”

    听语气还骄傲。

    于是专心地在货架上找起卫生巾来。

    祝今夏：“……”

    “……”

    最后，时序推辞无果，只得“勉”接受好意。

    山寨成这样，这他妈谁敢用。

    祝今夏脑袋左一百八十度，右一百八十度地扭了半天，确定自己没看错——货架最方的角落里，粉红的包装袋上写的确实是，八度空间。

    她又喂了一声，卫城还是没说话，电话那依稀传来沉重的呼声。

是最低价了。

    相识八年，彼此太过熟悉。他一开，她就听了酒意。

    她正琢磨着要不要去看看，找找别的货架，外袋里，时序的旧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祝今夏盯着屏幕失神片刻，再抬，时序的影还在货架间穿梭。

    “……”

    时序也不否认，只懒懒散散说：“生活所迫，生活所迫。”

    “你喝多了？”拿手机的手略微缩。

    这人脸比城墙还厚吧。

    先前是一笑，这会儿是一叹千愁。

    吃瓜群众的目光从时序转向小姑娘，又从小姑娘转向时序。

    时序似笑非笑，行了几只轻的袋给她，“见者有份。”

    “这是看着品相不好，我爹挑拣来自家吃的。虽然不好看，有些还裂，但味都不差。”她把筐往时序跟前一送，“这些都给你，不要钱。”

    夜幕低垂，山里风大，呼啸的风声掠过耳边，一时分不清那是不是她的错觉。

    她猛地想起，自己带的生理用品估计都在落江时泡汤了，该补给补给。

    “你在这等我，看着东西。”

    祝今夏。

    一低，愣住。

    他看看时间，又去了趟镇上最大的便民超市，说要买作业本和红笔，而这堆瓜果蔬菜就放在超市门。

    等待时序的过程中，祝今夏百无聊赖，打量起橱窗里的百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