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调，也忘了给她留电毯。

    他呼呼大睡着，她失神片刻，踱步至客厅，环顾四周。

    日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一直停在原地。

    书房的电脑屏幕还亮着，卫城衷于打游戏，每晚都待在这里，就连睡觉也挂着机。

    餐桌上堆满餐盒，算算日，明天阿姨该来清洁了，这堆外卖起码攒了一星期。

    打开冰箱，里面没有任何新鲜蔬菜，满是可乐雪碧气泡。冷藏室里只有一盒冻，生产日期也在半年前。

    祝今夏拿着那盒冻，在原地静默了好一会儿。

    她在年初申请了国家级课题，半年来一直忙论文，一时竟想不起这小半年来，她和卫城有过什么。

    除了婚礼事宜，他们还说过些什么？

    记忆里，除了“我上班了”，“我回来了”，“在堂吃过了”，似乎就没有过别的对话了。

    厨房成了摆设，永不开火。

    周末好不容易趟门，也不过是例行公事，地是家门的商场，潦草地看场电影，吃顿晚饭，回家后就“分扬镳”，一个坐书房玩电脑，一个钻客房写论文。

    卫城打游戏开黑时很吵，祝今夏选择避其锋芒。

    于是日就这么一天天过去——

    她起床上班时，他早已门。

    他睡觉了，她还在熬夜查阅文献。

    别说生活，他们连生活都没了。

    那天，祝今夏扔了手里的冻，走回客厅，停在展示柜前。

    柜上摆着日历，日期还停在四个多月前，谁也没去撕。就像他们的关系，也凝固在了某个瞬间。

    这样的日又过了半个月，依然毫无起。

    不是没有尝试过改变这样的生活状态，祝今夏主动邀请卫城去听话剧，卫城兴趣寥寥。

    一起看电影，卫城在电影院睡着了。

    她提议周末在家煮火锅，卫城倒是从善如，只是锅里咕嘟咕嘟冒着泡、满室飘香时，她有心说什么，对面的男人却拿着手机在刷小视频，被猫狗的稽视频逗得哈哈大笑。

    祝今夏顿了顿，“看什么呢，这么兴？”

    卫城把屏幕转向她，“这狗真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