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今夏见势不妙，转就跑，却不料对方虽然喝了酒，但动作仍然捷。

    发被人一把扯住，祝今夏被迫停脚步，接着，手臂也被人死死攥住。

    是你同意和我在一起的，没人迫你。

    超市老板吓一大，他认识时序，知这是中心校的校，本以为来了个大主顾，怎么跟见鬼似的，帐也没结，就跑？

    ……人呢？

    “有什么可不开心的？”他提前堵住了她的，“你别拿那些不开心的时候说事，日都是这么过的，哪有人万事顺心的？”

    夜幕低垂，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了。

    ……

    祝今夏连连后退。

    电话的最后，卫城又一次怒火涨：“你说来说去，还是想说我不上你！”

    沿街的铺本来就只零星开着，这会儿也关的七七八八，最近一家亮着灯的商店也在几十米开外。

    她没没脸地挠人，抬脚死命踹，不知多少，总算踹中男人的要害，耳边传来一声闷哼，腰上一松。

    祝今夏一边挣扎，一边呼救，好容易把发来，又被人抱住了腰。

    台阶瓜果蔬菜健在，负责看守它们的人却不知所踪。

    卫城恼怒：“祝今夏，多少年前的事了，翻旧账有意思吗？”

    “其实早在那个时候我就察觉到我们不合适了，可我不愿意承认，好像只要承认，我就输了。”

    “可你明明可以更开心的。”

    你无非嫌我收不如你，那也是因为你让我回国。

    “那你说这些什么？”

    “祝今夏？”

    他拍了拍她的肩膀，说着她听不懂的话。

    她朝着超市的方向拼命跑。

    他在后喊：“喂，校，东西不要了啊？”

    东西不要就不要吧，关键他也没给他，跑什么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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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汉说着她听不懂的语言，满浑浊的酒气，神飘忽。

    鼻端钻一难闻的气味，混合着酒气与酸臭，令人作呕。

    镇上就一条主路，时序左右看看，路的一似乎有人，但镇上设施陈旧落后，一到夜里只剩零星几盏路灯，大分地段都黑黢黢的。

    环顾四周，她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离超市已经很远了。

    她吓一大，回看见后不知何时多了个大汉，一藏袍，肤黝黑，一笑就焦黄的牙齿。

    原本只是想稍微走远一些接电话的，结果无意识越走越远。

    “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祝今夏说，“我们明明都能过得更轻松些，我卷我的，你躺你的，又何必勉凑在一起，以至于我卷也卷不起来，你躺也躺不平呢？”

    然后还是老三样。

    结婚是你答应的，悔婚的也是你，让两家人为你的变卦买单，就是你不对。

    “我不是在翻旧账。”

    时序没回答，事实上，他连气都忘了。

    ——

    祝今夏于疲惫中到一阵好笑，她到底哪不对，和一个喝醉酒的人谈这么久？

    “你什么？”

    “……”

    “你又知了？”

    在卫城的乘胜追击中，她挂断了电话，正转，肩上忽然一沉。

看着沉沉的天，笑笑。

    他把购篮放在收银台，快步走向门。

    起初没看清楚，直到看清那团黑影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时序心一滞。

    良久的沉默，祝今夏问：“卫城，这些年你过得开心吗？”

    时序从货架后走来，手里拎着满满两篮东西，正准备结账，一看大门外。

    喊了几声，没有回应。

    百来米的距离，他听见祝今夏的呼救声，凄厉得像是被了的。

    又一次，卫城占据了德制，士气大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