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了手。

    时序一手拿起书，一手像拎小一样将她拎起来，毫不费力地往外架。

    “回去睡觉。”

    “就两题——”

    哪知小桌前不再是往日的青稞饼、酥油茶，取而代之的是一盆气腾腾的小米粥，一叠腊炒小青菜，还有切成两半正在油的咸鸭。

    祝今夏一愣，“你的？”

    “那——”床上的人动了动，“你考语文多少分来着？”

    “就我一个。”

    跑过教师宿舍楼，三楼上有人叫她的名字。抬。时序站在窗前：“上来吃饭。”

    时序面无表回答：“张他们本来能上清华北大，被你一教就考不上了。”

    时序也不回，“我。”

    完，还有两题没看！

    “……”

    “赶睡，别杞人忧天了。”

    “回去睡觉。”

    祝今夏问：“他们张什么？张我教学平太，他们跟不上？”

    “祝今夏。”那人拎着她往外走，同时低来看她底，“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

    时序忍无可忍地说：“你有什么好张的，该张的是他们！”

    他把人拉教学楼，又拉过场，一路拉遗世独立的小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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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

    不睡觉脑果然会坏掉。

    “我还没看完——”

    “你把书给我，不看完那两题我张。”

    她掐灭闹钟，飞速洗了把脸，拿起课本就往外冲。

    “几了？”侧看窗外，天好像快亮了，她又惊惶地低来，狂翻课本，“还有两个课后题——”

    校的威严显无疑。

    书被人一把合上。

    “啪”。

    祝今夏茫然地望着时序，时序终于没忍住骂了一声。

    ——

    几乎是把人摁在床上，时序扒掉她的鞋，抖抖被，简单暴地给她盖上，像盖尸一样。

    祝今夏不得不自己扒拉，挣扎着脑袋来。

    “还有时间，上来吃饭。”

    看着时序的背影，祝今夏原本的念是，等他一走远，她就爬起来看课后题。可她太困了，压没等到时序走远，就自己黏上了。

    “祝今夏。”那人面无表，“你再提那两课后题，信不信我把字刻你脑门上？”

    “……”

    拎了瓶矿泉放床，又检查了一遍窗，时序都走到门了，又听见背后传来幽幽一句：“你们这，真有考上清华北大的学生吗？”

    祝今夏咬咬牙，一路飞奔上三楼，心不就啃饼，谁还不会边啃边看吗。

    啪——窗合上。

    再度醒来，天已大亮，手机正快地叫个不停。

    大瞪小一阵。

    “你只放心教，以你的本事，不至于教不了蠢材，至于天才，也本用不着教。”

    “有完没完，祝今夏？”时序回，刻薄的话已到嘴边，看清被后的两只熬到泛红的睛时，又咽了回去。

    “没事。”

    “什么也别想，什么也别看，好好睡觉。”

    “……”祝今夏默了默，“就你一个？”

    她抬手睛。

    祝今夏翻坐起，一拍脑门儿。

    “没时间了，我还有两题——”

    说到一半，他卡住了。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