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会是袁风之辈来问支教生涯，万万没想到——

    时序：你在哪？

    手抖了一。

    不等祝今夏回复，消息一条接一条涌。

    时序：酒吧？

    时序：你去喝酒了？

    时序：祝今夏，我刚才跟你说什么了？你全当耳边风？

    手机振动个没完没了。

    祝今夏：“……”

    喝酒误事，居然忘了屏蔽他。

    她赶打字：没喝酒，就是来坐坐。

    时序：没喝酒那图上的酒瓶怎么空了？

    祝今夏：就喝了一，这会儿已经回酒店了。

    没想到时序直接一个视频拨了过来。

    祝今夏：“………………”

    一顿手慢脚，她才后知后觉，奇怪，时序又不是她爹妈，非亲非故，嘛怕他查岗？

    她呼，接通视频，时序的脸险些溢屏幕。

    “你在哪？还在酒吧？”

    祝今夏意识离手机远了些，“你听我说，大家都是成年人——”

    “在哪？”

    她顿了顿，继续说：“况且我又不是你教的小学生，有人自由，也有行动能力——”

    “在哪？”

    祝今夏品了品，这语气，喝的不比她少啊。

    她反问：“……你还在酒局？喝了多少？”

    “祝今夏。”那一字一顿叫她的名字，“问你在哪。”

    祝今夏抬瞧瞧招牌，陌生的语言，陌生的文字，“……我真不知我在哪。”

    “你了？”

    “……”

    哥们儿喝了酒，真把她当小学生了？

    祝今夏难得被人这么呼来喝去的，不准这样，不准那样，也有上火。

    两人隔着手机喊话，一个试图争取人自由权，一个变成复读机，就只会问在哪在哪在哪。

    最后祝今夏火了：“不是我不告诉你，我他妈真不认识藏语啊！”

    “你让老板接电话。”

    台上的曲珍正跟歌手一起唱歌呢，唱一半被人了只手机在耳边。

    “哈？这是哪儿？这是……”

    刚报完名字，电话就被人挂断。曲珍莫名其妙，跟歌手合唱完剩半首歌，从台上来，一坐在祝今夏对面。

    “刚才那男的谁啊？好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