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这么死脑啊？”顿珠气急败坏，扛着东西就要往楼上冲，“不行，我得去看看！祝老师那么弱不禁风的，万一那男的对她动手，她手无缚之力，只有吃亏的份！”

    兄弟俩一块儿大，谁还不了解谁呢。看他这表，听他这语气，显然是早就知。

    “不是，你让祝老师跟那男的单独待在一起？”顿珠难以置信，几乎起来，“你都说他俩在闹离婚了，能闹到祝老师啥也不顾跑我们这不生鸟不拉屎的地方来，万一那男的是个家暴男呢？”

    “……”顿珠卡顿，左顾右盼，“祝老师呢？”

    顿珠眶发酸，咬牙：“好好好，都当我是小孩糊。她看不懂我就算了，你呢？你明知我喜她，还不告诉我——”

    然后随其后，一秒也没耽搁，兄弟俩一起去打扰人家了。

    顿珠抬朝三楼望了一。

    时序神微微一动，嘴上却：“他们要单独谈谈，我有什么立场赖在那？”

    “等等，于小珊不是说他来的时候还在门又打又闹吗？”

也不知在想什么，学生在底造次，愣是没一个搭理的。

    时序喝：“顿珠，回来！”

    顿珠艰难地消化着这更加劲爆的消息，正黯然神伤时，忽然间回过神来。

    “不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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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别人了？”

    时序绪不佳，耐着：“人家在闹离婚，躲山里来了，难不成还要大张旗鼓拿着喇叭跟每个人宣布吗？”

    “不是说个人私事，没义务告诉大家吗？那为什么就告诉你，不告诉我啊？”

    时序不说话。

    “哥, 你怎么在这！”

    那歌怎么唱来着？

    “说什么？”时序平静地看着他。

    “顿珠。”时序打断他，“你能不能动动脑想想，如果他们婚姻幸福，家满，她为什么要跑山里来支教？好好一个大学老师，学期还没过半，她说来就来，你觉得这符合常理吗？”

    “……”

    “哥，你倒是说句话啊。”

    时序跟门神一样杵在楼前，“不然我该在哪？”

    “不对，你早就知了！”

    “所以，她婚姻不幸福，家不满？”

    是，她是每天在时序宿舍吃饭，可他顿珠也在啊！甚至时序当校忙得不可开，饭都是他的，凭什么三个人朝夕相，这么大的事她却只和时序分享，一个字不告诉他？

    “她要是真结婚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们？”顿珠垂丧气，百思不得其解，“大家朝夕相，抬不见低见的，她怎么一次也没提过……”

    “……她真的结婚了？”

    “没了。”

    顿珠一愣，“……什么意思？”

    “楼上。”还是那两个字，主打一个言简意赅。

    时序没来得及说话，顿珠又想起来。

    顿珠有些困惑，“……你都不惊讶，不生气吗？”

    全了。

    “我为什么要生气？”时序，“她是来支教的，本职工作完成得很好，至于个人私事，她没有义务告诉大家。”

    时序瞄了三楼，确信刚才这声应该有被听见，然后才从善如跟上去，中还在“焦急”地劝说：“别人夫妻俩说话，有你什么事？快回来，别去打扰人家！”

    “楼上。”

    嘴上叫得急，手上却只装腔作势拦了拦，这动作哪里挡得住顿珠，只见他风风火火，扛着大包小包，眨就冲上了楼。

    ——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他却始终不能有姓名！

    见时序不否认，顿珠更生气了。

    说得很在理，但顿珠没听去，探究似的盯着时序好半天，他忽然明白过来。

    扛着大包小包也不影响顿珠健步如飞，大老远看见时序的影，他顿时有了主心骨, 神一振，飞奔而来。

    其他老师不知就算了，可他比时序又差在哪里？凭什么时序知，他不知？

    “等，他俩现在在你宿舍？”

    “她，她——”丈夫两个字无论如何说不，顿珠卡了壳，才说，“不是说有人来找她吗？人呢？”

    失魂落魄好半天，抬再看时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