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哽咽，但不是因为难过，而是因为一无法言说的激动。

    心底有个声音在嘲笑她，祝今夏，你多大的人了，又不是青期的少女，也不是没经历过，怎么还会这样冒冒失失、冲动莽撞。

    可那是时序，不是别人。

    她几乎抱着一朝圣的心，只要是他，南墙她也撞。

    小楼与宿舍之间有片空地，一旁是锁好门的堂，周围乌漆嘛黑没有灯，只有零星的星光缀。

    祝今夏却觉得前无比明亮，仿佛星光大。她越跑越快，呼急促，心声简直响彻耳畔。

    冷不丁在宿舍楼转角撞上个人，对方走得也很急，她几乎是一扎他怀里，心快嗓来。

    她意识惊呼一声，还没抬，先闻见熟悉的气息，清冽温，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也用不着抬了，是时序。

    她本能地要后退，却被他禁锢在原地，宽厚的手牢牢贴在她背心，度几乎透过厚重的衣传至肌肤。

    “你怎么来了？”她颤声询问。

    “你不也来了？”他低笑声。

    像是一难以言喻的默契，他们明明没有约好，却心照不宣奔向彼此。

    祝今夏被他笑得耳朵酥酥麻麻的，没好意思抬，人被他摁住，是他的，面颊贴在他。

    时序只穿了件厚衣，几乎是门刚脱外，就心念一转跑了来，连衣服也没来得及穿。

    她能察觉到他的起伏比平时更剧烈，许是先前走太快，抑或和她一样心澎湃。织茸茸的随着急促的呼频率挲着她的侧脸，她有，却又舍不得分开。

    温透过衣源源不断沁来，他像个发源。

    又一次，祝今夏不受控制地发起抖来。

    传来时序的声音：“冷？”

    “不冷。”她听见自己牙关打颤的声音。

    时序很快低来，用额碰了她的额，是温的，并不凉。他用漆黑透亮的睛看着她，反问：“不冷你抖什么？”

    不等祝今夏回答，场另一忽然传来脚步声，两人立即停止说话。时序疾手快，拉着她朝楼里一躲，两人挨着贴在仄的墙角。

    祝今夏屏住呼，一时分不清耳边咚咚的声音到底是谁的心，抑或二者皆有。

    场上，门卫大叔打着手电，一边打哈欠一边往厕所的方向去了，丝毫没留意到几秒钟前这附近还有两个鹊桥相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