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吗？”他上打量祝今夏，眯问，“上厕所上得满脸通红，嘴都了？怎么，厕所有蚊，咬你了？”

    “……”

    “还会挑地方咬，咬嘴？”

    祝今夏飞速转动大脑，心想要不要揪个便秘过于用力，把嘴都咬了的借，就听见袁风冷笑一声。

    “祝今夏，当谁没谈过恋啊？小爷火金睛，当我瞎呢，回来一路上你俩都在后座玩地战，你以为我不知？”

    “……”

    这也不用找什么借了，事早已败。祝今夏举起双手投降，认了。

    原以为袁风又要碎碎念一通，骂她不讲义气，在他伤上撒盐，却没想到他只是定睛看她半天，最后没好气问了句：“确定是他了？”

    祝今夏一怔，随即，洒脱：“就他了。”

    “可真有你的，人到三十还玩异地恋。”袁风白她一，“先说好啊，异地恋十有八|九成不了，将来哭鼻了，你可别一把鼻涕一把泪来找我诉苦！”

    祝今夏奇：“等等，你不劝我悬崖勒？”

    “劝什么啊，脱缰的野拉得住吗？”袁风没好气，“孩都大半夜把我打发屋，自己偷溜着上门亲亲了，我还能打鸳鸯不成？”

    听他的语气，颇有自家的好白菜上赶着被猪拱的味，祝今夏纵使面上通红，也没忍住笑声来。

    袁风看着她亮亮的睛，红艳艳的嘴，过往三十年他很难见到祝今夏这一面，她没了束缚，神采飞扬，像是把错失的叛逆期统统补回来了。

    犹记得读初中那会儿，他正于人嫌狗憎的阶段，他爸连带都断了好几条，他妈也隔三差五骂他。

    那时候袁风理直气壮说：“谁青期还没脾气了？不就翻个墙，上上黑网吧吗，谁还没有个叛逆期了？”

    他妈当即指着隔楼，“人今夏就一直很乖，从来没叛逆过！”

    袁风憋半天，憋一句：“祝今夏又不是地球生，她一外星人，咱就不能在一个赛上比！”

    而今在这大山之中，他也终于见到了她叛逆的一面，青期时她没有早恋，也没有翻墙上黑网吧的历史，可二十九岁这年，她偷溜去跟人亲小嘴了，当面跟他撒谎的样像极了十七八的少女在跟家狡辩。

    当了二十九年的发小，袁风很想以大舅哥的名义谴责那位带坏他家姑娘的登徒，也很想把打鸳鸯的戏码都上演一遍，可祝今夏笑得那么开心，他又没脾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