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必要蹚这趟浑的。”

    “那你又何必为了我答应对方呢？”蒲千当场反击，“之前说要一直监视我的是你，这会儿把我扔的又是你。你脑袋里在想什么？”

    祝云宵有些气急，可那句话都冲到了边却生生发不声来。

    “如果你觉得我是因为你而蹚浑而有心理负担就大可不必。”蒲千阖上了双，裹在被里的顺着床靠枕的弧度落躺平在了单人床上。

    “不如你就当我想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敢在我都没同意的况用我来易。”

    蒲千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的几个字几乎已经成了气声，若不是夜人静，恐怕祝云宵都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听着蒲千绵的呼声，祝云宵轻轻地把床灯关上，然后转过，从屉中掏一盒没有拆封的卡牌，在月光撕掉了那层泛着光的薄。

    一副崭新的卡牌，在去掉大小王的况一共五十二张，从a到k，黑桃红心草方片。

    有人计算过，单单这五十二张牌的排列组合方式的数量甚至可以达到十的七十一次方。

    这个数字是什么概念呢？

    举个例，假设在宇宙诞生之初就有一台超级计算机可以无休止的工作，它凭借大的能一秒钟可以计算四十亿次扑克牌的排列结果。

    那么在宇宙一百三十七亿年的漫时光，足够原本完整的盘古大陆分裂移动形成了如今的格局，足够沧海的地壳抬升化为桑田与山，足够恐龙成为地球的霸主又消失在无尽的尘埃中，足够人类从直立行走发展到可以驾驶钢铁怪兽翱翔天空，可不够计算完一副扑克可能的排列组合的况。

    这么夸张的组合数量，再加上多变的玩法，即使有一些策略因素在里边，依然是一非常不可控的游戏。

    但也正是这不可控的结果，才让一夜之间腰缠万贯成为了一现实。

    祝云宵不理解，为什么有人会愿意把自己的未来押注在这么一简单又复杂的玩上。

    可赌徒是不会思考自己成为别人腰缠万贯的牺牲品这可能的，他们总觉得自己会是那个幸运儿，会在十的七十一次方组合中遇到最有利于自己的那。

    而与赌徒相反，有人更信奉在赌局中人定胜天的可能。

    他们，叫老千。

    老千可以通过主动控制牌的组合方式来达成最有利于自己的局面。

    祝云宵取这副牌中草的分，行简单的洗牌，将每一张牌均匀地架在自己十手指之间。

    随后，他就像自己之前每天都在天台练习的那样，将手牌收拢在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