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蒲千这几天中只发了一封邮件给那个五年前计划书的项目团队。

    他打开页面，发现回复的人正是那个团队中的外国人。

    也合理，大多数中国人没有频繁查看邮箱的习惯，反而外国人用邮箱就跟中国人用短信一样。

    开邮件，对方先是用很明显是机翻的中文句对蒲千的况表示了问候，随即又问了几个很学术的问题。

    大概为了保证这些学术问题措辞的严谨，这里对方使用的是全英文，而且句里夹的一些一看就非常专业的英文单词光是在屏幕上显示来都快有个两厘米。

    ……

    术业有专攻。

    蒲千最大的一个优就是承认自己的不足，可以挑战困难，但从不撑，该摇人时就摇人。

    于是他打开手机，给火柴人像发去了第一条信息：

    ——有空的时候，能来一病房吗？有问题想请教一。

    见没有得到回复，蒲千就先在word文档里用中英双语起草一份邀请质的文件。

    对方有兴趣，自己有兴趣，想必卫教授的团队也有兴趣，这叫三赢。

    虽然自己的权限被锁得差不多了，但作为级职员，他每个月的公账额度跟其他人是统一的。

    发展新客，维护老客，参加会议混脸熟，哪个不需要钱？这些都是必要开支，该就要。

    写着写着，蒲千锐地从这外籍研究员的邮件中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计划书中署名的成员一共六人，照姓氏拼音排列，所以自己在写邮件的时候也就将他们的名字逐一排列在了收件人的位置。

    然而这人回复自己的邮件却只抄送了四个人。

    也就是说，加上他自己，这回复只有团队中的五个人能看到。

    少了一个。

    少了谁呢？

    蒲千正把两个页面放在一块查验校对，就听见了敲门声。

    等他抬起的时候，祝云宵已经站在他的边了。

    “收到你的消息，刚好在附近，就直接过来了。”他观测了一番周边检测仪的运转状态，“什么问题？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没有，心规律，一切正常。”蒲千全屏化邮件界面，把电脑旋转九十度正对着祝云宵，“想麻烦你用通俗易懂的话解释一这人在问什么？”

    祝云宵俯，看着屏幕，快速浏览了一遍后解释说：“他问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