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尘埃再也无法被平常人的官所捕捉到。

    所以等现场的人从那初见茉莉香的冲击中回过神的时候，展品已经基本还原为了厉若在面向大众展览中嗅到过的味，虽然主题一致，但那迎面而来勾魂钓魄的力却减弱了不少。

    厉若莫名还觉有一些遗憾，至少是对于艺术界限的遗憾。

    然而当他发现自己居然保有这样想法的时候，他当即甩甩脑袋。

    自己在想什么啊！

    即使不少艺术作品都在试图探寻人类知与表达的边界与极限，但这试探也绝对不可以落到那地方去！

    这是原则，也是底线。

    在换完衣服从员工通来的时候，厉若远远地还看到之前被蒲千用意大利语借调走的那位真正的香城大学的同学正在跟他招手打招呼。

    虽然此时不回复会显得有些不礼貌，但是要是回多了导致两人之间有了攀谈的机会，那自己肯定会馅。

    于是他先是简单挥挥手以示回应，接着抬手臂指了指亮着时间的手机界面示意自己待会儿还有事儿，然后就脚底摸油直接开溜了。

    左绕右拐终于从会议中心的侧门绕来后，他当即奔向了提前跟杨千约定好的咖啡馆。

    那是一家位于街角尽的装潢非常复古的咖啡店，其铁质招牌在常年的汽车尾气的熏陶以及风日晒的磨砺中生了些恰到好的锈痕。

    尽香城已经冬的天气不太适合在外喝咖啡，可奈何今天的光太过温，店主人还是将不日前收仓库的外铁质折叠家又给摆了来。

    而蒲千此时正坐在其中一张由纤细的铁片焊接而成的扶手椅上，一双相互叠地搭在同样设计风格的圆形桌面的拱脚上，用贝齿咬着银质小勺，手边放着一杯已经浅去一圈的咖啡，全神贯注地盯着面前的电脑。

    如果不是他侧的手脚架工地搭着的蓝衬布实在是太过于破坏氛围，厉若当真想拍摄一张他的照片然后去给那街拍杂志社或者公众号投稿。

    但是脸得打码，他虽然想要炫耀，但并不代表他想跟别人分享这个人。

    蒲千的余光捕捉到厉若朝着自己这边走来的影，随后他转过对着正在洗玻璃的店主人说了两句话。

    “结果怎么样？”蒲千用神示意厉若坐在自己的对面。

    厉若拉开另一边的铁质扶手椅，岔开坐了来，“跟你设想的一样，那个人确实表现不太对，的确不像是第一次接那东西的样。”

    “嗯，那就好。”蒲千原本就是在等一个校对用的回答，所以他丝毫没有任何意外的神。

    看着杨千又开始工作，厉若觉得自己好像又被搁在一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