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七上八，不清是怎么回事。

    父皇就这么放过他了吗？因为信任？因为边关征战的功劳？

    他看向李璟，见李璟一副幸灾乐祸的样。

    “你瞪我嘛？”李璟越过李珑，大声，“闪开！我得去看望母后，该用早膳了。”

    李璟没有吃到早膳。

    皇帝朝后径直到了立政殿，这是皇后的居所。

    “立政”二字，取母仪天之意。

    李璟踮着脚朝里面看了看，宦官福陪着他，声：“老引殿到偏殿用膳吧？”

    “不，”李璟，“我就要同母后吃，我还得告状呢！”

    今日朝堂上，皇帝袒护李珑也太厉害了。朝臣们还来不及提异议，皇帝便快步离去。

    福笑起来：“若如此，殿不如回去等等消息。”

    李璟立刻警惕起来。

    难父皇来到这里，是同母后商量大事吗？能不能偷听？

    福抬臂拦住李璟。

    “殿还是先回去吧。”

    福是皇帝的心腹，李璟不便造次，只得草草告别。

    立政殿一张案，帝后相对而坐，皇帝却许久没有动筷。

    “梓潼。”皇帝这么称呼他的妻，握住了皇后的手。

    皇后锦衣华服端坐，年过四十，并不十分漂亮，却胜在端庄聪慧。

    “圣上。”皇后轻声回应，示意侍婢女离开。

    “朕……”皇帝的声音一瞬间衰老许多，说话的气力，不足在朝堂的一半，“朕是不是老了？”

    皇后并没有说秋鼎盛那样的恭维话。

    她笑：“今日臣妾为圣上梳发时，的确看到几白发。但圣上英姿不减当年，何必多虑。”